起彼伏地亮了。

  话筒被传到了苏亦蔓手里，许怡然走向她。

  苏亦蔓也没含糊：“我爸死了，因为我爸，我想当律师。”

  她的意简言骇，让融洽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

  大家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来替换。

  苏亦蔓继续道：“我觉得律师真正酷的地方，就是不管杀人还是救人，都有一把不见血不被人所看到的武器。”

  说话间，许怡然走到了她的跟前：“那么，你想要杀人，还是要救人呢？”

  “杀应该杀的人，救应该救的人。”苏亦蔓这样答道。

  许怡然似乎不想就这样结束问话：“什么是应该杀的人，什么又是应该救的人？”

  她的眼神透亮又坚定，比起苏亦蔓多了一份外露的勃勃野心。

  苏亦蔓对上她的眼睛，顿顿两秒回答：“没有答案，追随本心。”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是法官，你是神，该杀的人该救的人任凭你的喜好来判断？”许怡然挑眉，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苏亦蔓皱眉。

  大家窃窃私语，有些颇为看好戏一般地看着这两个外观养眼的女人针锋相对。

  气氛微妙地转变着。

  苏亦蔓不紧不慢道：“我不是神，也不是法官，凭我的喜好来判断也无法给坏人惩罚，无法给好人救赎。我能做的，只是用我掌握的法律知识为他们做一点什么。”

  许怡然摇头：“你在避重就轻，你在回避我的问题。”

  苏亦蔓定定地看着她：“此时此刻，你站在我的面前，你是好人吗？”

  许怡然挑眉：“什么意思。”

  “好人的身体里住着坏人，坏人的身体里住着好人，人性本来就是复杂的，怎么能粗bào判断？只要在案子里，他的所在方是好的那就是好人，他的所在方是恶劣的那就是坏人。我们作为律师，维护自己的所在方的最大利益，就是好律师。这是我的想法。”苏亦蔓回道。

  许怡然微笑：“你这番言论，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苏亦蔓也很礼尚往来地说道：“你咄咄bī人的样子，也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女人之间的敏感会有特殊的磁场来感应。

  比如现在，她们相视间的捕捉，就知道她们彼此说的是同一个人。

  许怡然转身回到讲台上，开始了演讲内容。

  大家的目光逐渐从苏亦蔓身上抽离，回到许怡然身上。

  苏亦蔓却有些分心。

  许怡然知道她，是回国后就听到了关于她的传闻，还是从顾盛博那里知道的？

  如果是前者也就算了，如果是后者……说明他们之间还有联系。

  方才虽然她没有举手，和别人的确“格格不入”，但许怡然特别点她说话，更像是一种故意为之。

  这是一种宣战？

  还是一种警告？

  再往前推，甚至方然给的票，都可能是许怡然让转交的。

  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