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盛博微微一怔，有些意外。他歪头示意苏亦蔓上车。

  苏亦蔓推开金辉辉的手往前走去。

  顾盛博把车开到一家咖啡厅，要了两杯拿铁。

  苏亦蔓看着他说道：“我听说你失去了明氏集团的首席律师的职位，因为这场官司没有赢。”

  顾盛博勾chún：“我以为你找我来是为了约会的。”

  苏亦蔓面无表情。

  “哎，你和异性讲话，都是这么开门见山，不绕圈圈的吗？”

  “我不喜欢拐弯抹角。”苏亦蔓皱眉，“为什么。”

  顾盛博眯眸打量她jīng致没有烟火味的脸，又好气又好笑：“你每天是不是都不照镜子的？还是说……你对异性有恐惧症？为什么不愿意相信大家传闻的那样，我可能是喜欢你故意放水，让你赢呢？”

  苏亦蔓把手机打开，放到桌上推到他面前：“我有想过这个可能性，不过。你大学的时候交过一个女朋友，谈了两年，毕业实习答辩的时候你没有让她赢，让她失去了留校任教的机会，她和你分手去了国外。基于过去事实，我不觉得我有这个本事让你特意放水。”

  顾盛博目光落在手机屏幕，抬眸：“哦，查的这么细，就是为了想知道原因，你还真是好奇心很重啊。”

  苏亦蔓目光锁定。

  顾盛博抿了一口咖啡，轻叹了口气：“原因很简单，就是我也想教训一下那个明家大少爷，但我又不想明着得罪明氏集团。所以借你的手来做喽。”

  苏亦蔓了然垂眸，这个答案具有说服力，也符合他顾盛博这些年接案子的人设。

  顾盛博打量她的表情：“但你害我失去了明氏集团首席律师的资格是事实，害我失去了年薪两百万的利益也是事实。现在你借着我的名气打开了市场有了知名度更是事实。你打算怎么补偿我啊？”

  苏亦蔓拿起拿铁。

  顾盛博笑笑：“这样吧，我缺一个助理，正想着说要不要招聘一个，就是你了。我的损失就从你的工资里扣，换句话就是做白工。怎么样？”

  苏亦蔓：“……”

  这听起来真的很不怎么样。

  “当然了，你事务所的工作还是继续做。就是我需要你的时候你要随传随到。合理吧？”

  “等一下，我为什么要答应你。”苏亦蔓发现顾盛博除了厚脸皮之外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一不防备就会被他上杆子攻城略地。

  “看你自己的良心喽。”顾盛博耸耸肩，“我们是律师，讲的就是合理合法，你情我愿。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能拿刀架在你脖子上啊，对吧？”

  “……”

  苏亦蔓拿着拿铁看着窗外人来人往，喝完后给了答案：“好。”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顾盛博微笑点头，跟她的空杯子碰杯。

  他才发现自己喝了半天，拿铁还剩大半。

  晚上，顾盛博整理着从何氏集团发来的聘请合同，第n次看向吃泡面吃的滋滋响的齐修然：“……你还要待多久。”

  齐修然从手机的游戏比赛讲解视频找起眼皮，看向顾盛博：“我和乔思思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