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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穿的素色衣衫依旧单薄,往年若不是在他跟前常说着,也不肯轻易换上厚些的衣物,内力虽深厚,可周天运转间又怎会不知盈亏,不由出声再劝,抬眼间只来得及看到那人眸间惊讶,才意识到已不是那人弟子,还真是难堪啊。荆不尤敛了眉眼,睫羽掩映下,自嘲笑意混杂了不自知的温柔,一片斑驳。

  不觉过了半年,无人对剑,想必武艺已难能如旧。早早便随霍师叔认了草药,听他意思,再过不久就要开始学配药了。也好,学过后自己抓些,拿来医医头疼吧。荆不尤按了按隐隐作痛的额角。多久没好好休息过了日复一日无法安眠,头疼变本加厉地折腾着。摇了摇头,不尤又低头看向篓中新采下的药草。

  “哎,我听说前些天,九师叔的弟子又丢了钱物。这小偷啊,说不准真是哪个不长脑子的门徒”

  “嘘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要是让师父听见了”

  “是是是,可是这人也真是,门规定得死死的”

  身后两个弟子装束的男子拿着药草包裹嘟嘟囔囔地走过,不多时便远了。

  荆不尤看着两人背影消失的院门,皱起眉头。除去随霍师叔上山采药,几乎未曾踏出过院门,即便这样,也隐约听到些风言风语,道华悲谷门下出了脏事,许多同门无端丢了钱物,也不知是谁如此胆大,罔视门规。

  “不尤,你收拾好草药就进屋来啊。”草帘微响,荆不尤回神时,正好看到那双笑眯眯的眼睛,“师叔有艺相传,哈哈哈。”

  霍十一开始教他配方子了。

  虽说与药材接触了半年,却也只是刚刚入门的荆不尤看着眼前厚厚的手记古方犯了愁。不用霍十一说他也明白,不仅要了解药草,更要依据属性间相辅相克,症状深浅判断用量,

  这是丝毫马虎不得的事,分量与药性稍有差池,可能就是一条人命了。

  看着霍十一经常挂在脸上的笑容和又在捧着瓷钵的柳姑娘同样笑笑的眉眼,荆不尤觉得头更疼了。

  年底,华悲谷又是大雪纷飞,山川之上一片皑皑。

  霍十一去面见掌门,临时把药斋拜托给了荆不尤,并再三嘱咐出诊要万分谨慎。前脚没走出半个时辰,后脚就有同门因为伤寒上门拿方了。师弟一句“没事荆兄,你就放心写吧”,让荆不尤不得不硬着头皮下了笔。这份信任是难得的,荆不尤很感动,但是依旧不能避免并不是普通伤寒的同门吃过药后,症候未愈反添了腹泻。霍十一回来知道后气得跳脚,直拿着碾药用的粗木棒在荆不尤屁股后面追着撵:“荆不尤刚说让你小心点的,这是寻常伤寒的症状么嗯你给我回来,还我一苇斋的好名声”

  “师叔,哎师叔,我错了我知错了”荆不尤急忙起身就跑,一边讨饶着,霍十一不甘心地追在后面,可一个久不习武的人哪比得过荆不尤,眼睁睁看着他跑进通往后堂的月洞门不见了。

  荆不尤边跑边回头,意识过来时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跑到后堂,再往前就是众门人弟子的寝院了,不由一个愣神,毕竟错在自己,直接回去认错吧。正想着,便被直直撞了个正着,还未来得及看清,那道月白身影已经转过院门,消失在视野中。

  荆不尤刚想张口叫住那人,随即微微摇了头,向来时方向走去,不料却被人抓住了胳膊,惊讶回身。

  四个并不认识的同门中人,满脸怒气地拉着自己的胳膊不放:“是不是你偷钱袋终于被我们发现了,还不跟我们去掌门面前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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