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什么时候回来?小夕已回来一个多月了,每天只见五奶奶,向棋音信全无。除了五奶奶还是五奶奶,她在国外两年,心心念念的向棋不曾联系过她。自那事后她也不好意思主动找向棋,但老赵老汉一直跟她保持联络,他们间接成了她知道向棋消息的唯一道途。

  思念日积月累,她还是决定回来,她知道向棋不会计较那事,只是向棋的对许多事的不理不採,她算真实体会了,她自己纠结的,对于向棋可能根本不算什么。这样的话,她还在国外自虐个屁!所以她回来,打算继续缠着向棋。谁知,三十五天了,向棋像人间蒸发似的,连老赵老汉都不知道她哪儿去了。所以这天她耐不了了,逮着五奶奶直问了。

  五奶奶哭笑不得,这小姑娘放着家里大宅子不住,偏要来这儿。还每天跟她要人,小夕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小棋,她什么时候不是一走三四个月的了?回不回来会跟我说吗?

  那她走前没说什么吗?

  没。

  给她电话!

  五奶奶快气结了,每天打过去,不在服务区!要打自己打去!留下自己手机,五奶奶进房,关门,落锁,戴上大耳机,睡了。

  小夕觉得这个五奶奶的脾气越来越像向棋,气急了使出的绝招就是不管不理不采直接任人自生自灭。地球毁灭那也是地球的事,一副与我无关的态度,有时绝了能气死无知觉的城墙,更别说有血有肉的人,更更别说对她事事在乎的小夕了。

  小夕带着侥幸心理还是按了绿色键,那头通了两声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奶奶,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

  棋…小夕的声音打断了向棋的询问。

  奶奶呢?她怎么了?向棋只问奶奶,这半年来奶奶身体日渐下降,要不是老家那儿的事棘手,她也不会走那么久。这一出山路,手机才能收到讯号就显出了奶奶的所有未接电话,所以她就担心了。

  她没事,睡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早上吧,记得把手机还给奶奶,我在开车,挂了,拜!

  小夕得了自己要的消息后,开心的放下手机,回房睡一觉,打算明天早起等向棋回来。

  裘千芷这边呢,经过苦苦寻找,在无数鄙视看小的眼神中,终于找到活干了。在一家早餐店当零散洗碗工。一个月六百的工钱,够付租房费。后来算算还不够温饱,于是又去一间饭店做起了门童。人才市场不是她这个只有小学文凭的人能去的地方,她只能挨家挨户的询问每一间店面是否招工人,就这样在二十几天时间里找到两份工作,早上去给人洗碗,下午回家休息睡觉,傍晚就去饭店门前站到午夜。

  就这样又过了半年,每个人有自己的生活规律。向棋继续着她高压力的工作,小夕继续着她的大学生涯,裘千芷继续着她的生存模式,就像三条地平线,交叉的几率底到几乎为零。可是上天有时候恶趣味重,一打喷嚏就影响了人类的造化。

  这天晚上八点,向棋应约去了记乐饭店。整一栋楼的底层是饭店里的西餐馆。向棋拿着公务包与服务员说了几句话便跟着服务员走到一个包间。那里已经坐着两个人,一位年轻的女士与她满头白发的丈夫。

  那女士见了向棋便站起与她握手示礼,向小姐,请坐。

  向棋落坐后就把包里的文件拿出来交给那位女士,让他盖个章就成了,现金带了吗?

  那女士给了她一个装着两叠纸币的购物袋,谢谢,希望能再合作愉快!先点个餐,一起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