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案件还没有开庭审理，现在打的是前期准备。

  “这个案子美国如果连‘长臂管辖权’都要用上，那就是近乎胡搅蛮缠了我跟你讲。”路近翻了个白眼，“那边的美国就不敢这么猖狂。”

  “那是啊，那边有您，我们华夏的军力早就跟美国不分轩轾，它想再拿捏华夏，就得掂掂自己的份量。”顾念之见缝插针地夸路近。

  路近重重点头，“我姑娘就是见微知著，目光如炬！——美国的‘长臂管辖权’其实就是强权政治，是用它自己的军力和经济、科技实力为后盾，将自己的国内法施用到别国公民身上。”

  说到这里，顾念之叹息一声，往后靠在沙发上，有些不顾形象的瘫坐着，“说白了，法律的有效性，也是用暴力维持的。法律其实代表的不是公正，而是统治阶级的意志。在国际社会中这个现象更加明显。”

  “所以只要你有实力，国内法不仅可以管外国人，还可以管别的国家。”

  “不然怎么说真理在大炮射程范围之内呢。法律也一样。”路近耸了耸肩，“美国的航母群能开到哪里，它的长臂管辖权就能施行到哪里。”

  顾念之半晌没说话。

  她静静地思考着，已经开始寻找别的角度看待这个问题。

  如果这个通道行不通，她一般不会钻牛角尖，认死理。

  她会寻找另外一条路。

  只要能到达既定目标，她在乎走的是哪条路。

  过了一会儿，她问霍绍恒：“季上将、龙议长和白首相那边是什么说法？”

  “他们暂时不方便发表意见，一切都由军事法庭处置。”

  顾念之的右手手指下意识地搓动着，左手在沙发扶手上轻轻叩击，不经意地垂眸瞥了一眼自己两手的动作，突然灵机一动，笑着说：“霍少你先跟我说实话，是不是高层也有人站美国那一边？”

  霍绍恒微微颔首，并不否认：“确实有，不然不会让美国律师团硬是拖了两个月也没有真正开庭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