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殊娜
  “我是第四个?”牧歌问。

  “你是第五个。”殊娜让开门,冲他努嘴:“进去吧。”

  武道舱的门被殊娜用身份卡刷开。牧歌走进去,脚就被塑胶地板吸住,仿佛苍蝇踩上粘蝇纸,寸步难行。

  牧歌闪电般扶住墙边的栏杆,失声喊:“这是几倍重力?”

  “基础中的基础,4倍重力。约等于你超音速时的身体负荷。”殊娜趟着猫步路过牧歌,道服直接被重力吸到地上,堆成一盘。殊娜走出道服,热裤和半截背心都露出来,拧身插着腰瞧牧歌:“你起步晚,想要追上那些从小就开始修炼的门阀子弟,就要付出十倍努力。你适应4g以后,我会继续提高重力,让你保持在体能透支的状态。如果你有异议,现在可以退出。”

  “退出能退钱吗?”牧歌已经出汗了。

  “不退钱。”殊娜果断地说。

  “我继续。”牧歌佝偻着走两步,渐渐直起腰,勉强活动了一下身体。

  “记住了哦,装备考验财力,武技考验实力。要想在武道上有所建树,你就不能把自己当人。”殊娜满意牧歌的态度。

  “我已经不想当人了。”牧歌说。殊娜穿着半截背心加小热裤,她的身材就是男性的兴奋剂。

  殊娜的训练要求极为严格,不断耗尽牧歌的体能,让他在透支的状态下不断受伤,又不断被殊娜治疗,让身体在一次次愈合中不断突破极限。

  牧歌的喘息声充斥道场,他的汗如雨下。这个长年累月的过程在短时间内完成,很少有人能忍受。但是牧歌每一次都凭自己的意志,从四倍重力的拉扯下爬了起来,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支撑着他坚持。

  殊娜渐渐被牧歌吸引。她暗中观察虚脱的牧歌。每一次牧歌筋疲力尽地趴在地上,殊娜都以为今夜将到此为止。但是牧歌总会发出激励自己的怒吼,试图爬起来挑战下一关。牧歌与自己作斗争的时候,目光就像一只舍命一搏的野兽,喷薄着兽性和偏执,他执拗地战胜了酸痛、疲惫和懒惰,将训练计划推进到了最后一环。

  殊娜很少见过像牧歌这种充满野望的目光。他毫无掩饰,充满食肉动物的渴求,澎湃着野心和激情,自信凭借佩剑和精力就能征服一切。只有少数人才拥有这种未经包装的野性目光。别人已经化上世故的浓妆。

  和那些迷恋香水画廊的女朋友不一样,殊娜是个贪新鲜的“野”姑娘。在万众宠爱的童年里,乡村的鲜泥骏马能让她手舞足蹈;在亭亭玉立的婚龄下,得体地拒绝对方已让她兴趣索然。对她来说,在夏星当一个淑女是桩劳役,她唯有跑到前线来逃役。在公开场合,每当殊娜看见“新人王牧歌”谨小慎微地保持严肃时,她就想起曾经温文尔雅笑不露齿的自己,忍不住揣摩“他私底下一定不是这样”。她喜欢发掘牧歌的另一面,喜欢看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训练的最后一环非常简单,”殊娜瞧着牧歌,伸着食指使唤:“在五倍重力下,再跑十个圈,直到每一个细胞都浴火重生为止。然后你就可以学习流光步了。”

  这个晚上的残忍程度,已经到了医学实验的地步了。事实上,“日隐术”本来就是一门在膜理论实用化探索进程中摸索前进的武技,如果逼问殊娜,她也会不情愿地承认,这场教学有一定实验的成分。

  牧歌在4倍重力下都举步维艰。他瘸着挪了一百米,就大汗淋漓地喊:“实在……走不动了!”

  “体力还会恢复,光尘还会回潮,你离开透支的极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