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鳌拜不可怕,害怕的是康熙
  元吉倒是想请上司同事吃个饭来着,只是看五个侍卫拥了过来,就把上司同事打发了,古怪的看着来人,特别是其中一人,奇道:“索额图,你怎么又干回侍卫了?犯什么事了?”

  来的都是熟人,黄海,郎坦,图尔善,包括索额图,在他当领侍卫大臣的时候,就已经是侍卫了。

  努尔哈赤,皇太极,顺治三朝的头等虾,二等虾,三等虾,与选秀女一样,都是十四五岁一成年即入大内亲军,最高不能超过十八,初任侍卫之前不能任有他职。

  侍卫的“虾”,不是虾米,是敬称,来自大清第一个侍卫,开国五大臣之一,被誉为“虾阿哥”的佟佳.扈尔汉,后被努尔哈赤收为养子,赐姓觉罗,入满洲正白旗,

  “虾阿哥”是个猛人,作战勇猛,每战必先,甚至见儿子不学好,未免以后贻害国家,用被子直接捂死了。

  四个是熟人,玄烨的舅舅佟国维,倒是在小皇帝登基后,才飞上枝头混了个侍卫的。

  后戚嘛,镀镀金,回头不是个内大臣,就是何进一样的大将军。

  可惜,不管是内大臣还是大将军,见了元吉,还得跪着请安。

  郎坦就是内大臣吴拜的儿子,他叔苏拜就是元吉当时的同僚,也是领侍卫内大臣。

  后吴拜获罪,郎坦被连坐削官,出宫接吴拜佐领之职,实职参领,入京营任过一段武职,随鳌拜的弟弟穆里玛,定西将军图海,上湖北茅麓山征剿李来亨去了。

  戴罪立功!

  满洲与汉人习惯不同,没有获罪永不翻身的说法,有罪可以戴罪立功,有功照样治罪,上上下下很频繁。

  大多判决就是议政王大会做出的,上院贵族法庭,陪审团一样。习惯法,唠嗑一样,吵吵闹闹就判了。皇太极都被罚过银,多铎等被罚过牛录的就更多了。

  两年多前吴拜去世,戴罪的郎坦又袭了一等精奇尼哈番,同子爵,又回宫二次深造了。

  时下的侍卫处与后世的中央党校差不多,深造一下,再放出去就是一把手了,可独领一营。

  现在满紫禁城一二三等侍卫加一起满共就一百出头,不是勋贵都挤不进来。

  倒是索额图,骑射一塌糊涂,逢三六九大校考核必挂,别人是练布库,他是被别人练。

  他这个大内侍卫别说保卫皇上了,有事皇上还得保护他。

  这个滥竽充数的都外放出去上吏部任右侍郎,准备走文官路线了,怎么又回来干侍卫了?

  “弓马废弛,老让皇上训斥。”

  索额图装出一副可怜相,对元吉拱拱手,一揖,嬉皮笑脸道,“这不九爷进宿卫当值,皇上就赏了个恩典,让奴才好随着九爷请教呢。九爷,您可要对奴才严加督促哇。”

  扯淡,我督促你个蛋!

  元吉暗骂了一声,瞧瞧嬉皮笑脸的索尔图,又看看态度谦恭的佟国维,情知小皇帝是怕他捅鳌拜捅出娄子,让一舅一妻舅过来盯着。

  加上黄海是小皇帝直派,好嘛,敢情只有郎坦与图尔善是念旧的。

  “给九爷贺喜。”图尔善作揖凑趣。

  郎坦深表赞同:“九爷这一出山,眼瞅着就要大用啊。”

  “九爷怎么没穿官袍?”索额图在一旁不怀好意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