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国老官驿寻故友
��才是朕的,小一些的乃是我弟梁真的,那时我与梁真均不到十岁,同母所生,止我两人最好。便是遇到其他皇子欺负,亦是我俩商量对策。”

  想到年幼之时,成宗不免又触动心事,想那时兄弟二人,亲密无间。反到大了,心思也多了起来,竟和自己抢起皇位来。人之变,实不能控也。莫说我这皇权,乃世间最大权力之极。便是在这民间,毫无权势之小民,兄弟、姊妹、同宗之间,为一二处房产、田地,哪个不是闹得不是你死我活。平时相见,亲如一家,但沾个“钱”字,便都忘了祖宗,六亲不认了。想来这世间,本无亲情,全凭法度秩序,我欲实施“新政”,便是想从这皇家打破这任人唯亲之旧历,以严刑酷法惩治这些贪官、刁民,还人间一个清清白白的世道,重塑我中原上古雄风。无奈这最大障碍竟是至亲兄弟。可叹在这世间之中,再无其他可依靠之人,朕道真是个孤家寡人了。

  成宗转念又想,正是这障碍,才必除之。我朝历代积弊,到我这一代,却已无法回避,若再不实施“新政”,就有亡君亡国之危。亲情放在眼前,亦是不能顾得了。如此想来,心思又坚定起来。

  这两件衣服,皇后早已知道是其兄弟二人小时所穿,今日拿出,实为激发陛下兄弟亲情。皇后见成宗看着童衣,半晌无语,想是触动其情怀,自已这“亲情”之计已然奏效,心想事已初成,再探他一下。

  皇后道:“陛下,想你二人,小时亲密,长大了,便常年不得见。这世上也只你二人血缘最近,那夏王在你登基之时,又鼎力帮助陛下。现陛下欲实施‘新政’,却是个好机会,把夏王一家调回京城,即解了远离亲情之苦,又顺利实施新法,两全其美之事矣。”

  成宗道:“若天下之事,都象你待我之真心真意却有多好?说起新政,这最大障碍便是这夏王,皇后有所不知,现事情已万分紧急,全然不受你我控制。这夏王在边关拥兵自重,现又扩军,谋逆之心无疑。竟然还要修改袓宗税法。前日进宫见朕,朕便说过削藩建卫之事,其却是推脱再三,无理狡辩。更恼人的是,止带几名同僚便敢上京请命,亦不怕我把他杀了,想是仗着边关十几万大军之威,狂妄之极,已不把我放在眼里了。现我已将他关进了‘天审司’,不消几日,便除了这心腹大患”

  皇后装做不知,道:“陛下,万万不可。夏王虽势大,但我观其人,却是忠心不二。再者,他暂控制边关,想是也有些道理。说到底,这些事情也是梁家家事。若是兄弟之争,倒便宜了外人,却也得不偿失。”

  成宗面似铁青,道:“此话是你的意思,还是你父亲的意思?你倒我是不知?你父与那夏王交好。定是他让你来求寡人从宽发落。”

  皇后听了大惊,赶忙跪下,伏身道:“陛下,臣妾惹陛下生气,罪该万死,实是方才听见陛下要处理夏王,心中惶恐,随意便说得。陛下之意,谁人能忤逆?这夏王到底如何,自是全凭陛下发落。”

  皇后伏于地上,身上冷汗涔涔,心想,我这丈夫反复无常,若是真是惹他气恼,却不是一急眼,废了我这皇后?实不能再帮助爹爹了。

  成宗赶忙扶起皇后,道:“爱后莫要惶恐,你我夫妻二人,还有什么说不得的?”

  成宗又道:“这夏王是不能再留了。昨日暗访卫指挥使毕龙还向朕说过,夏王世子,也来到京城。我常听人说这世子有争储之心,是否也将他除之?”

  皇后道:“这夏王有罪,与他儿子何干?我常听人说,这世子浮华、风流,纨绔子弟,每日喝酒、打猎,吃喝玩乐之徒。文不能提笔,武不能放铳,对陛下皇位实无威胁,杀其父,是因谋逆。其世子平日所做所为,谐藩王看在眼里,若也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