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坦荡,女子面目示人,我军将士于你只会是万分敬仰,大可不必如此说。”

  玄通镜外,翠袖看的是眼泪不断。

  “我家真君总算是苦尽甘来,苦尽甘来了。”

  军营,虽有南容一双妙手,因热症没有撑到最后的伤员在两天内扎堆,高乘风在当晚也出现了热症,这无疑是个沉重的打击,如若仅余的将军也去了,这支军队将不复存在,众多兵士将在病痛中再被何去何从的焦虑折磨。

  掌命仙君的脖子最近和翠袖的手见面频繁,看在越来越多的瓜子面子上,他觉得也没有什么。重要的是,玄通镜确实是坏了,也确实是他与翠袖一边嗑瓜子一边看时坏的。他也确实如翠袖说的,难辞其咎。管不住唯一拿得出手的法宝,这句他不能认同,所以,装病完全是情理之中,水到渠成。

  玄通镜歇火那几日,很多仙娥看到银河西岸,坐着个自言自语的仙仆,只能从身形看出是个男的,一张脸用个面纱罩个密不透风,活像个走错地儿的小妖。有心思活络的过去问问,他却不搭理,只听那仙娥说,那男子只是哭,哭个快岔气,也不要她递帕子。

  哦…….可怜的落魄男子,还是在这淡出鸟来的天上,银河西岸如此汇聚五彩缤纷的仙娥还是那个谁谁仙君家的巨鹰坐骑,为了争取交配权,投河明志时。

  神君都被惊动,一度以为是哪位凡间得了大成的上来,不巧迷了路,顺道也想起去凡间受罚的浮青真君,于是将掌命仙君提来问了问,这才晓得玄通镜不灵光了。

  “这么如此不小心。”

  仙器法器出了问题,可是一等一的蝴蝶效应般的存在。

  掌命仙君颓然道

  “又修好了。”

  果真,刚回到住所,翠袖就出现了门口。

  玄通镜内,高乘风正站在一男一女身后,默默注视。

  翠袖万分不能接受,掐着掌命仙君的脖子,说不出话。

  玄通镜可通过去未来,仙术动一动,来龙去脉便一清二楚。

  高乘风因着发热一时清醒,一时糊涂,南容决定不坐以待毙,背起药篓就去了附近的山坳。

  日头起了,又落,落了又起。

  南容回来时,脸上有泪。

  衣裳残缺,全身裹泥的跪在高乘风床边,哭的不能自已。

  父亲重伤不治,她撑住了,只红了眼眶,就去治疗伤兵,现如今却哭得像个没了心爱之物的孩子。

  高乘风怎能不动容。

  轻轻握住南容的手,捏了一捏。

  “别哭。”

  便昏了。这一昏,就是三四日。

  再醒来,眼珠找寻着那个为自己哭的伤心的姑娘时,她正和一个男子说着话,脸上是许久未见的笑。明媚的比外面的烈阳还要灼热。

  男子是一位富贾之家出来的侠客,一举一动,潇洒恣意。

  古来,雪中送炭尤显珍贵。

  高乘风彻底晕厥后,这位侠客出现在军营,送上药材,其中不少是稀罕,敌军听闻这方将领不治,当夜突袭,是这位侠客以暗度陈仓,李代桃僵的谋略化了危难,伤兵未增一毫。

  南容,不喜欢他,仿佛也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