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务处理完毕之后，铎禛十指交叉放在腿上，停了一会才像刚刚想起自己脚下还有东西一样。

  他垂眸看了一眼跪伏的檀启，柔顺的发丝遮住了小半个侧脸，弧度优美的脸廓明显可以看到汗湿的痕迹。靠关节撑地的身体露出勉力维持的迹象，大幅度的颤抖愈发频繁，白皙的肌肤上隐约出现了银蓝色的微光，估计再过不久，他就会达到极限。

  铎禛漫不经心地估算了一下时间，等到觉得无聊之后，才松脚站了起来。

  没有接到命令的檀启不敢私自移动，皮革的束缚也使他无法轻易挪动四肢。铎禛把光脑收好，伸手扯住檀启脖颈处的项圈，硬生生将人直接拎了起来。

  “呃唔咳、咳咳”

  被扔进几步之外的床铺上的檀启保持着一个艰难的姿势呛咳着，粗暴拎扯的动作使得项圈在他脖颈处勒出一道明显的红痕。男人却没有丝毫想要关心他的意思，将细链解开之后，伸手按上了胀痛的膝盖。

  “嘶”麻木的关节被动作重新唤醒，檀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按捏的手指并未留情，确定四处关节都没有受伤后，铎禛就将檀启扔进了一旁的休养舱内。

  透明的舱门关闭之后，檀启整个被疗养液包围了起来。这明显是一款专门为可以在水中呼吸的族群准备的休养舱。充盈的疗养液中饱含着对人鲛而言极为甜美的氧离，檀启竟然从中找到了一丝与自己曾经的栖居处类似的熟悉感。已经疲惫至极的他，没能坚持几秒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再见到上将时，已经又是傍晚了。

  疗养液附带营养剂的功能，在休养舱内睡了一整天的檀启并没有感觉饥饿。倒是铎禛将人放出来时，看着少了大半的疗养液补充槽，问了一句：“你会吸收这个”

  檀启没想到他会和自己说话，顿了一下才点头应答。

  铎禛没有计较他的迟疑，轻飘飘地瞥了一眼檀启重新恢复温润光泽的皮肤，捏起了他的下巴。

  男人似乎很喜欢这个动作，可以轻易把低眉顺目的拥有物的容貌和神色尽收眼底。指腹下的皮肤手感也不错，他用指尖轻蹭对方下颌，继续发问道：“只有疗养液可以吸收”

  “水也可以。”檀启低声道：“但没有太多用处，所以会吸收很少。”

  铎禛收紧手指，迫使人与之对视，他缓声道：“下次，加上我的精液。”

  “”檀启咬住下唇内里的一小块软肉：“是，主人。”

  铎禛松开手，站到床边：“过来。”

  檀启走了过去，顺从地躺在了床边。

  铎禛从一侧直立的工具箱内找出所需的工具。伸手从檀启的前额开始向下抚测。指尖划到唇部时，在唇瓣上点了一下，檀启就将唇瓣张开，伸出了淡粉色的舌尖。

  血脉所致，人鲛外表的色素比常人淡了三分。铎禛看了一眼，问道：“嘴里受伤可以自愈吗”

  檀启收回舌尖，轻轻地嗯了一声。

  那就可以穿上舌环拉出来夹住。铎禛想着，不过他暂时还没有实施这个打算的意思。向下的手指在几处关键的要害刻意加重了力度。被本能威胁的檀启有些僵硬，但铎禛的手指就像在评估测量一般，很快继续向下。他虽然不知道上将为什幺要将已经用仪器做过的检测重新亲手抚测一遍，但没有命令，他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