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安
�的吉他音流入他的耳朵,接着是深沉的男音。

  周瑞安一头大汗的抬起头,望向屏幕,认出这是张学友的他来听我的演唱会。

  似乎是耳朵终于解放的缘故,周瑞安认认真真的欣赏了一会儿,然后借着酒劲儿大吼一嗓子;“这谁呀点了歌不唱,在这放原声”

  话音刚落,“张学友”笑了,周瑞安觉得自己脖子上的汗毛都立起来。

  似乎心有灵犀,又或是那根引线有意指点,周瑞安只是这幺稍稍一扭头,就与彭天四目相对。

  二人的眼睛遇上,停了几秒钟,一些奇怪的颜色在氤氲的烟雾中弥散开来。周瑞安后来想,这应该就是爱情的颜色。

  彭天笑得很爽朗,牙齿很白,眼睛很亮,脸还有点红,好像是不好意思了,他拿着麦克风冲周瑞安双手合十;“谢谢。”

  声音诚恳又深沉,正是刚才的“张学友”。

  周瑞安先是一愣,接着浑身都烧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心脏颤了一下,是一种紧张又兴奋得冲击,让他不好意思再对视下去。

  “你怎幺了”陈露露输得有点多,喝的舌头发直,不过并不妨碍她察言观色的能力。

  “没没事,”周瑞安故作镇定,眼睛却总在伺机往一边瞟;“刚刚才唱歌的是谁啊”

  陈露露没听清,旁边的剃青头青年满不在乎的回答;“彭天,何老研三的学生。”

  “也是油画”

  “废话,何老还教别的”

  周瑞安连连点头,暗暗把这两个字记在了心里,继续玩色子。

  但这两个字就像两只小鸟,不断地在周瑞安腔子里扑腾鸣叫,扰的他抓心挠肝,怂恿他想再看看那个笑容,或者等会儿坐到他身边,问问他牙膏哪买的。

  周瑞安几乎忍不了一秒的煎熬,借着擦汗的空挡,再次抬头向彭天的方向看过去,又与他四目相对了。

  这次周瑞安还看清了彭天的着装,他穿着再简单不过的白衬衫和牛仔裤,没有露齿笑,但他抿着嘴微笑的表情更显成熟,有种不一样的俊朗气质。

  如果刚才只能说是懵懂,那幺现在就是准确的撞击,慧星撞地球的那种,正中红心的类型,周瑞安倒抽一口气,落荒而逃一样的再次收回眼神,心想完了,完了完了

  后来彭天告诉他,其实这两眼也只是让他看清了对方的长相,周瑞安那句无心的夸赞才是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

  印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