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故事
本来准备将事情始末告诉魏畋的羽之,突然又失去了兴致:“没什么,昨天碰到一位大师,说我天资聪颖,骨骼惊奇,非要收我做徒弟,教我练武,结果就变成了这样。”

  可是魏畋再怎么呆,也不至于这也看不出来,瘦小的后背上,分明有大大小小好几个脚印,什么人练武练成这样?

  他伸出手指,狠狠地按在羽之伤痕累累的后背上:“快给我老实说,到底怎么弄的,不然我就把你送回去,给你娘看看!”

  “啊!”羽之发出一生惨叫,反过手肘摸着巨痛的后背:“别,我的好大哥,你千万别送我回去,让我娘知道了,不知道多伤心!”

  “知道就好,快说吧。”魏畋皱着眉头,有些心疼地说。

  “昨天在城门那被地痞给揍了一顿。”

  “就是那天晚上调戏姑娘的那些地痞?”

  “是啊,没想到那么倒霉。”羽之并不想多说了,说了又怎样,自己和魏畋在安城无亲无故,谁能替自己出头。即便是倚着陈家,他们也不会为了两个小工去惹恼地痞,毕竟陈家是以商养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听到羽之的口气,魏畋也沉默了。显然,他也很清楚自己与羽之的处境。

  两个人突然就这样安静下来。

  过了许久,羽之被太阳晒得又昏昏欲睡的时候,魏畋轻叹了口气,起身做午饭去了。

  为了多省点钱,两人每天都是只吃两餐。要是平时,这个时候只怕已干了不少活。

  可是这几天不同,江绿荷吩咐了,只需整理好衣物,养好精神,等着伺候少爷与表小姐去千桥山就好。

  这也让羽之有点庆幸,他丝毫没有想到,这一切的事情,正是因为表小姐的到来而有了变化。

  也许他只是刻意不去想吧,不然,他也不会从衣服叠的枕头底下摸出那个脏脏的绿荷香囊,默默地看着。

  ?羽之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他兴奋地坐了起来,牵扯到后背疼痛的肌肉,倒吸了两口冷气,却依然未能遮住他脸上的喜悦。

  因为他突然闻到,顺着窗口的阳光飘进来的缕缕花香。是陈家院子里的金桂开花了!

  羽之下床,胡乱穿了件衣裳。

  他小心地把香囊袋口的绳结解开,把已经淡得快闻不到味儿的干花倒在门外,舀过一瓢清水,把囊袋泡在水里。

  幸好香囊上只是沾满了灰尘与泥土。用手一搓,就恢复了它往日里的干净。

  羽之把香囊举在太阳底下,他很满意香囊干净的样子。过一会儿,他会去一趟陈宅,摘一些新开的桂花晒干,塞回香囊里。

  魏畋在屋里喊着吃饭,羽之把将干未干的囊袋塞回胸口。

  魏畋可不知道羽之的脑袋里在想什么,他只是闷头吃饭。

  羽之乐滋滋地吃着饭,不时伸手抚摸着胸口,似乎那里藏了什么贵重的珍宝。

  谁知道,饭还没吃完,木头又来传话了。

  “魏畋大哥,羽之大哥,夫人让你们去宅子里摘一些新开的桂花。去年夫人绣给表小姐的香囊不小心丢了,夫人要重新绣一个给她。这不是离启程还有几日,趁着天气好,摘下桂花晒干。”木头有条不紊地说完。

  这也是江绿荷的另一个优点。在任何时候,她都不会使用专断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