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晦


  “进来,进来,小心点。”几个囚犯抬进来了一台担架,放在了旁边的床上。脸色灰白,呼吸微弱,就连眼睛都有些青黑。一看,竟是麻子,没有想到那一脚会这么重。

  麻子已经能稍稍的睁开一点眼睛,一看一个囚犯被抬进了自己的屋子,一下子就炸毛了。“谁让你们弄进来的,给我弄出去,死在屋子里多不吉利。”气呼呼的,像是被人抢了老婆,这个多余出来的床明明就是给别人准备的,他一住进来,自己不就要跟一个臭男人在一个屋子里了。

  囚犯猫着腰匆匆忙忙的就出去了。

  松子火急火燎的从床上跳下来,一脚就要踹翻这个简易的床。

  “这药就是他给你采来的,受伤更是因为如此,你要做一个无情无义的人么。”碗里的药草汁浓稠的像是将这世界上的一切的绿色都融进碗里,带着生命一般。

  :这。

  他不怕别人如何评价他,但是他害怕黑子的看法,无情无义,那是多么的恐怖的一个词汇呀。

  “那就然他在这里住一晚上好了。”松子悻悻地说,脸上依旧是满脸的不乐意。

  “看起来,松子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都能下来打人了。”首领听囚犯说松子要把麻子打死,纷纷添油加醋的让首领来看查一番。

  “没没,眼睛还是疼,哎呦,我的腿也有些麻。”简直就是戏精附体。一瘸一拐的挪到了床上,就连细节都照顾的很是到位。

  “这个怎么样了。”首领看着平日里最是精壮的这个男人竟是这个时候半死不活。

  “我不懂医术。”黑子答道。确实,这苦眼草的办法也是麻子提起的,当然很有用,黑子是向来不会贪功的,贪不得,要不得。

  “这样下去,可是不妙啊。”首领皱着眉头。

  “首领,我想问一下那个狼牙是什么东西。”黑子依旧很是好奇。

  “什么,首领,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去了。”一听说有狼牙出现。松子就激动地差点跳起来,最后的一点理智告诉他现在他还是一个行动不便的病人,这才克制住,只是以一个健康的人的极快的速度跳了起来。

  “嗯。”首领瞪了一眼松子,知道这个家伙藏不住事。示意稍后再说。松子果然老实了下来,依旧掩饰不住眼中跳动的火焰。

  首领看了一眼躺着的麻子,一动不动,就连呼吸的频率都不曾乱了一下。

  “松子,那个狼牙是什么东西。”黑子在首领走后,问道,手上一下一下轻轻地给松子上药。

  松子眼睛动了一下,没有说话,喉咙滚动了一下,

  “你防着我。”黑子很是受伤,语气里都带着哭声的委屈。

  “黑子,你别哭,别哭。”一感觉到黑子强大的悲伤的气氛,松子立马就在床上坐了起来,不顾及自己的脸上的还在到处淌的药汁,给黑子擦眼泪。“唉哟,唉哟,”药汁进了眼睛里,松子眼睛里苦涩难受,像是进了辣椒水一般。

  “我说我说。”慌乱之中,眼前都是一片绿色,即便是如此,松子的下意识里还是照顾到黑子,怕他苦,这个小子实在是太喜欢哭了。

  松子被架到了床上,说来也奇怪刚刚疼了一会儿之后,眼睛特别的舒服,有一种温温的清凉之感,如同是睡了整整一年那么的舒服。

  只是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