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
; 整个过程,林疏星始终都没说过一句话。

  良久,她停下筷子,低声道,“妈妈,我先去学校了。”

  “我送你吧。”周昭阳跟着站起来,抽了张纸巾擦手,“正好我也要去一趟学校。”

  她抿chún,神情寡淡,“……好。”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家门。

  不多会,一辆黑sè的保时捷从林家的车库开了出去。

  出了小区,周昭阳放慢速度,眸光如有若无的扫过身旁的人。

  林疏星眉目冷淡的看着窗外,见他驶入熟悉的街道,才淡淡出声,“去学校不是这条路。”她保持着姿势没动,“终点站改到五中了。”

  “变了吗?”周昭阳捏紧了方向盘,指尖用力到在发白。片刻,他轻声道,“变了也没关系,中间总有别的路可以绕过去。”

  他话里的意思,林疏星一清二楚,可有些事变了就是变了,再怎么也绕不回去的。

  “这是直行道。”她收回视线,突然有些疲惫,“我要迟到了,你要是不方便,就在前面放我下车。”

  “呲——”

  车子猛地停在路边,周昭阳长眸微扩,眼底有着难掩的痛楚,他侧目对上林疏星淡然的视线,静静看了会。

  时间一点点溜走,他的心也一寸一寸的沉了下去。

  没有了。

  那双曾经含着千般欢喜的圆眸里,到如今褪得是干干净净,一丝一毫多余的感情都没有。

  周围的气压明显的急速降低。

  林疏星叹声气,突如其来的烦躁,“我没时间了。”

  话落,她抬手,准备开门下车。

  还没碰到,耳旁“咔哒”一声,车门落了锁。

  周昭阳重新发动车子,阖眸压下心头涌起的千般万般苦涩,淡声道,“我送你。”

  他不顾交通规则,直接在马路上掉头,逆行而驶。林疏星也懒得多言,任凭他自己放肆。

  过了会,车子在校门口对面的马路边停下。

  林疏星抬手开门,没推动,心底的烦躁更上一层,出口的语气多了丝不耐,“我要下车。”

  “疏星……”

  “周昭阳。”林疏星打断他,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没有人会在机场等一艘船。”

  无望的等待,只会徒增伤悲。

  所幸,她迷途知返,在一切都还有余地的时候,从这段得不到回报的感情里抽了身。

  “我要迟到了。”说完,林疏星再次伸手去推门。这一次,车门没了阻力,她轻而易举的推开门,下了车。

  周昭阳在车里坐着没动,黯淡无光的眼眸紧跟着她的背影,紧捏着方向盘的手,青筋凸起,指甲透着惨白。

  人间最痛,莫过于曾经拥有。

  -

  林疏星径直过了马路,看到教导主任张阎站在校门口,蓦地反应过来今天是周一,全校学生都要求佩戴校徽。

  她停下脚步,低头在包里翻找。

  徐迟停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