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夜香
;那青年闻声望来,见是王当在门口招呼,咧嘴一笑,不待毛驴停下便跳下车来,来到近前,上下打量下王当,笑着打趣道:“王大哥最近莫非有喜事,难道与哪家姑娘喜结连理,今日与往常却是大不相同啊。”

  王当听后拿手捶了他一下,笑答道:“不想刘贤弟生了一双慧眼,有好事既然这都能看的出来,不过却不是娶妇人,而是昨日族叔来家中,与家父已经冰释前嫌,今日某便可军营报道,得军侯一职,嘿嘿。”

  军侯

  王当用手捶过来,青年连忙躲避,听他说去从军,便瞪大了眼睛,这齐国军制他确实不懂,不过能去从军就是好事,别人不知,他却是知道,这王当虽说是闷葫芦,但心愿便是日后能够做上将军,驰骋沙场,当一名马上将军,只是一般寻常之人王当肯定不会说的,青年与他是发小,这心事他自然知道,此时虽不知这军侯官大还是小,当下还是先抱拳祝贺道:“恭喜,恭喜,祝王大哥日日高升,日后小弟也好沾沾光。”

  王当这时在青年面前却像一个小孩童一般露出童真,抓头嘿嘿傻笑。

  青年瞧他那傻笑的样子一阵无语,见他也无其它事,不想继续在这里耽搁时间,免的自己少做许多买卖,便开口道:“你慢慢笑,我还是先走了,若不然没活计,我都快喝西北风了。”

  王当停住笑,见他真要走的样子,便对青年道:“大郎可用过晨食”

  青年双手一摊,苦笑道:“清早刚接了一户人家,拿了二十个铜钱,早餐还没吃呢。”

  “稍等。”

  早餐这词别人或许听不懂,王当却是知道,他便跑回屋去,拿了两个鸡子和两个面饼,他适才刚好在做晨食,闻声才跑出来想分享一下自己的好事,此时说起才记得自己刚在做晨食,他将两个煮熟的鸡子和面饼包起小跑而出,见外面的青年还在,便笑道:“给,还热乎的,趁热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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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见是鸡蛋和白面大饼,也不客气,接过拿在手中,看着手中冒着热气的鸡蛋和面饼,青年一时无语,感慨万千。

  回想起前世,自己还未读完九年义务教育,中途休学回家干农活,因家住西部山区,很是贫穷,后来年纪轻轻便跟着同村大叔去城市里打工,打拼十几年好不容易熬出个组长来,开小车,住洋房,却可惜命又不好,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变成一名婴儿,从先前的惶恐,到后来的慢慢接受,刘良对这个世界也有一定的了解,与前世古时代相似,刘良家本有三兄弟,却不幸皆亡与兵灾,到现在便只剩下他一人,因是家中最大,左右乡邻便称他为大郎,在他有记忆的时候便跟随父亲出来收夜香讨生活,本来他一家子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二十余年前刘父因痛失两名幼子,变的整日浑浑噩噩,刘家便开始落魄,到最后只能靠收夜香度日,加上年数渐大,思子成疾,与前年便撒手而去,时至今日就剩下刘良一人,子承父业,便做起了这收夜香的贱业。

  在刘良的认知里,这一世兵灾人祸不断,轮翻上演,单单凉州每年的关隘前就要死伤无数,他没有去过中原那些地方,并不知道那里的生活怎么样,但听来往的商贾们说起,那边的人要比凉州过的富裕不少,他知道凉州除了兵灾,还有蝗虫,瘟疫,地震等等,各种天灾人祸皆有,尤其是瘟疫,几乎得病十之八九都要翘辫子。

  刘良幼年随父收夜香四处行走,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与王当相识,他知道关内王家是大族,王当虽旁支,但这一任的族长多有帮扶,日子过的比小时候好很多,在王当小时候王家族长便不是王蒙,那时因王父守关重伤,族长见他无用便多有刁难,王父一气之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