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是他。

  因为从今往后都看不见了，所以他想把楠楠托付给她，“混蛋，萧楚北，你这个大混蛋！你以为你把眼睛给了我，我就会原谅你了吗？”

  萧母已经把她“死后”两年来发生的事统统都告诉了她。

  萧楚北知道自己错了，也为她对陆夏报了仇。

  但是可怜她的水姨竟然成了植物人，“萧楚北你就是个大混蛋，是你祸害了水姨，我不会原谅你的！”

  “别走，晓晓。”

  萧楚北拉住陆晓的手，但是他看不见，走得急一下子摔倒在地。

  陆晓下意识的要去扶他，却又停下脚步。

  “就算你不把楠楠托付给我，我也会把楠楠带走。”

  她不原谅这个男人，即便他现在看上去是这么可怜，但她忘不了他曾经的愚蠢，和数不清的罪孽。

  “晓晓，我知道我没资格求你，但是请你让我再抱抱楠楠，让我再‘看看’我们的女儿，请你允许我去海城看她，请求你。”

  萧楚北每说一句，陆晓的心脏就抽搐得很痛。

  楠楠在脚边欢快的奔跑，她跑过来，“爸爸，爸爸，陪我玩，妈妈会说话了，她比照片上还要漂亮哦……”

  楠楠的小nǎi音令萧楚北红了眼眶。

  他鼻梁上的墨镜掉了下来，陆晓看着他再也没有光彩的眼睛，捂着嘴忍不住大声呜咽了一下。

  “坏男人，为什么你总是让我痛？！”

  ——

  她以为她已经忘记他了。

  她以为自己的心已经心如止水，但是并没有，她恨他，怨他，从来都没有原谅过他。

  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不信她说的每一句话，如果哪怕只是一次，他相信她，他们也不会走到这个田地……

  “晓晓。”

  萧楚北听得出来陆晓对他还有感情。

  能让她心痛的只有他这个没用的坏男人……

  “别叫我的名字，我快要和方野结婚了，你可以来看楠楠，但是别再出现在我眼前。”

  陆晓抱着楠楠离开了，路上的时候，她却一直在哭，楠楠也跟着哭：“楠楠要爸爸，楠楠要爸爸……”

  ——

  楠楠总是哭着萧楚北，陆晓拗不过孩子，便和方野搬回滨城定居。

  虽然说是为了方便萧楚北来看孩子，但是方野心里明白陆晓也许是舍不得萧楚北一个瞎子两地奔波。

  偌大的花园里，萧楚北来看孩子的话就会和孩子在花园里玩。

  陆晓说过不想再见到萧楚北，但是有时候她还是会远远的站在阳台里看着那对父女。

  大学的时候，她曾想过结婚后想要的就是这样的生活。

  萧楚北陪着孩子在院子里玩，她则在厨房里忙碌着为他们做好吃的。

  可是一切都被他亲手摧毁了。

  陆晓走下楼，听到楠楠抱着萧楚北摸摸他的眼睛，问他：“爸爸，你看不见楠楠了吗？以后都看不见了吗？”

  陆晓心都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