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游(八)
��晚就发高烧,今天早上转成了肺炎,据说城里的医生也只能让她静养,没有别的办法。”安妮单手拎起一桶足有二十斤重的牛奶,往大桶里装灌,一会儿她还要挨家挨户的送去。

  “如果安德鲁喜欢的是那样的姑娘,我,也只能祝他幸福了。”安妮轻轻将桶放下,“如果把戴安娜家的钱全给我,我也不愿意用我的健康去交换。”

  很好嘛,妹子,你悟了!

  金璜挺高兴。

  就在安妮往马车上搬牛奶的时候,金璜问道:“你记不记得,这条路走到头,向左拐第二家,门口有个矮墙,墙上爬满牵牛花的那家?”

  “当然记得,是小杜鲁伊他们家,哈哈,那个小子,可有意思了,小时候我们经常一起玩,我总欺负他。”

  “……”所以,这位小杜鲁伊同学,是斯德哥尔摩患者?

  金璜拿出那条大裙子,展开,给安妮看,安妮一见,捂住了嘴:“天,这是城里威切斯夫人服装店里最贵的一条裙子,我存了好久的钱,今天本来想去买,结果据说被人买走了!原来是你!”

  安妮的眼神如刀,金璜莫名的感到了一股杀气。

  她将裙子递给安妮:“不,这是你的益达。”

  “益达是什么?”

  “哦,在遥远而又神秘的东方国度,益达是男人送给心爱女人的东西。”

  安妮看着金璜,愣了三秒,忽然上前紧紧抱住金璜:“没想到你竟然是个男人,默默地在我身边这么久,看着我为了别的男人努力减肥,还安慰我,鼓励我,像你这样温柔的男人,安德鲁也比不上你!”

  金璜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在快要被勒死之前,她终于说清楚这条裙子,是小杜鲁伊送给她的。

  安妮如一阵风,瞬间就消失在金璜面前。

  “哎呀妈呀,真吓人,我还是赶紧走吧。”金璜左手拎着一兜培根,右手扛着一根火腿,背上背着她那简单的行李,准备溜之大吉。

  走着走着,发现情况有点不对,路上的人怎么越来越多了。

  女人们穿着鲜艳而招摇的大蓬蓬裙,手里拿着纱制小扇,头顶着硕大的鲜艳花朵。

  有钱的人家坐在马车上,就连平时朴素无华的马车,今天都被打扮得分外花哨。

  没有钱的人们也并不自卑,她们走在路上,欢天喜地,有人认出了金璜:“哦,这不是住在安妮家的东方姑娘吗?一起来参加我们的月圆舞会吧。”

  一群人不由分说,推着金璜到了舞会的现场。

  实在是太热闹,到处都是人,男士们手中拿着啤酒,女士们的手中举着简单酿制的红葡萄酒,仔细看看里面还泡着苹果与橙子切成的小粒,这种酒在西班牙被称为桑格瑞拉,是被做为饮料饮用的酒。

  进了舞会现场,金璜的培根与火腿就被热情的人接过放在一边,又往她手里递了一杯桑格瑞拉,小提琴与西班牙响板的声音响彻整个舞会现场。

  音乐一起,姑娘们翩翩起舞,裙摆摇动之间,如同盛放的美丽大牡丹花。她们跳的是盛传于安达卢西亚地区的舞蹈——弗拉明哥,那富有节奏的舞曲伴着舞步,连金璜血液中的不安份也被激发出来了。

  弗拉明哥的舞步对于金璜来说并不难,看了几眼,便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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