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近黄昏。

  吕帅帅迈着欢快的步子，扭扭捏捏地走进古色古香的“天一茶楼”。

  上了二楼，一位戴着墨镜的男子正在等他。

  那男子迎上来，亲切地握住了吕帅帅的手。

  两人就坐后，那男子摘下墨镜，两个斗大的鼻孔漏了出来，占据了大半个脸。他眼睛很小，最大的状态就是一条线。这一位，正是小刀会会主——“鼻爷”。

  “鼻爷，人呢？”吕帅帅问。

  鼻爷的声音浑厚，话音里喘着粗气：“吕少，你放心，绑着呢，跑不了。”

  “那好，拿他的妈做诱饵，给我把陆云砍了啦，喂狗。”

  “吕少，我多嘴问一句，这个陆云跟你有什么仇？”

  吕帅帅羞愤，说：“这小子在学校，羞辱了我和我大爸，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这种人，我就要他死。”

  “好！在哪儿动手？”鼻爷问。

  “哪儿都行了啦，就是不要在三海师范大学校园里面或者附近，不然，我爸肯定要挨教育司那边的批评。”

  “好，没问题，”鼻爷顿一顿，“不过，吕少，杀人这事要担风险呐——”

  “鼻爷您放心，等把那陆云跺了，10万，我亲自把钱交给您。”

  鼻爷哼哧一声，假装咳嗽起来，说：“吕少呀，我小刀会的弟兄在宿舍楼蹲点四、五天，跑了趟梧桐县。你一个电话，咱俩是弟兄，我二话不说就跟过去了。况且啊，这次杀人，还得买通三海市的管察。”

  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对了，还有，陆云身边有一个瘸子，功夫那叫了得啊，一两分钟把几十个壮汉干趴，我们要搞他也是需要成本的呀。”

  吕帅帅显得有些不太高兴，但鼻爷在三海市名声赫赫，手下上百号小弟，他都这么说了，自然不敢违逆，问：“那鼻爷，您出个价，看多少合适？”

  鼻爷伸出两个指头，表示20万。

  “15万。”吕帅帅一口砍掉5万，“鼻爷，最近手头紧张，真的不能再多了。”

  鼻爷瞥了眼吕帅帅。他之所以跟吕帅帅来往，看重的不是吕帅帅的爸爸吕廉英，而是吕帅帅的三爸吕廉洁。

  鼻爷的小刀会，一直与吕廉洁关系密切。鼻爷心里清楚，要是国家开展打黑运动，出就得找吕廉洁帮忙。吕廉洁算是他们小刀会官道上的保护伞。

  鼻爷知道不能要价太狠，但一口砍掉5万有点不能接受，于是说：“吕少，我们‘小刀会所’最近需要学生妹，你要不在你们学校给物色一个？最好是处的。”

  吕帅帅吃惊，说：“处的？哎呦，愿意卖肉的，都是浪得飞起，哪个处女愿意来卖？”

  “那也不一定，按老规矩，吕少你把她带出来，我们负责睡服——我们自有一套睡服的方法。”说到这儿，鼻爷猥琐地笑起来。

  “这条件太高，不太好找。这样吧，再减两万，13万，给你带个处的。”吕帅帅趁机压价。

  鼻爷沉思片刻，说：“13万就13万，老哥我也不缺这两万块钱。”

  吕帅帅说：“不过，鼻爷，我最近手头确实紧张了啦，13万我分期付款，您看行吗？”

  鼻爷揉捏着黑硬粗的鼻毛，显得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