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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空瓶落地后碎裂成好几块碎片,其中一片好死不死划过她裸露在裤管外的白皙脚踝。

  “噢!”她低叫一声,右脚挨疼的缩了下。

  虽然这只是一个细微的小动作,却依然落入行大运的眼里,身为医生的本能让他顾不得满地碎片,立刻蹲下身,握住她纤细的脚踝。

  “让我看看。”

  “啊,你、你做什么啦?”她缩着脚,一点也不习惯他的动作。

  这辈子她受过不少伤,笑她衰的人不少,但关心的人更多,除了母亲会这样急着察看她伤口外,他还是第一个,明明前一秒她还气得想找他算账,但他这种毫不虚假的关心却让她怎样也气不起来。

  这么懂得做人,莫怪乡长和雄伯都对他赞不绝口。

  “你受伤了。”

  “只是小伤,用卫生纸擦一擦就好了。”她咕哝着缩着脚,实在不习惯让陌生人触碰自己,虽然没看到伤口,但她可以感觉得出来伤口并不大。

  是有点疼,但并非无法忍耐,毕竟这种小伤口对她而言已是家常便饭。

  “就算是小伤也不该轻忽。”见她反抗,他也不坚持马上检查伤口,而是起身拉来一把椅子,将她按到椅子上,然后转身离开领药室。

  她看着他走到对面的注射室,从铁柜里翻出新的优碘和棉花棒,知道这男人虽然松开了她的脚,却不代表已经放弃,她大可以继续抗议,但他是一片好心,她不该不识好歹,更别说他刚刚还救了她——

  他那张嘴是机车了点,但他这个人其实……还不错啦。

  如果他选择来大埔乡真的是为了造福乡里,那么还真是他们的幸运,但如果他当初离开大医院是另有隐情……

  她往后靠在椅背上,忍不住偷偷打量他。

  窗外麻雀正吱吱喳喳乱叫,灿烂的金黄色阳光从窗外洒进,将他的身影长长的拖曳在地板上,同时也将他的轮廓勾勒得更加立体深邃。

  相较于昨晚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假笑冷漠,今天他看起来平和多了。

  平和,却也淡定,淡定到让人看不透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喂,你昨天为什么要淋雨?”她脱口而出,终究还是对他产生了好奇,虽然打探别人的隐私从来就不是她的作风,却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不惜淋雨前进,当然是为了赶时间。”行大运轻描淡写的回答,确定棉花棒和优碘也都没过期后,才又回到领药室。

  “最好是啦。”她翻了个白眼,一脸不以为然。

  但行大运却不辩驳,只是用鞋底将地板上的碎玻璃扫到一边,然后才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

  “把脚放上来。”他拍拍自己的大腿,决定利用早晨良好的光线,好好检查她的伤口,以防有玻璃碎屑残留在伤口里。

  “拜托,这只是小伤口而已,没必要这么小题大作吧。”小脸微赧,她瞪着他包裹在牛仔裤下的结实大腿,本能的用咕哝掩饰不自在。

  “你在害羞?”他扬眉,在澄澈透亮的晨光中,立刻发现那如樱花般绽放的粉色晕红。

  在这人口老化的大埔乡,像她这样年轻貌美的女子可以说是相当少见,不过论相貌,她在大都市里也可以称得上是稀有品。

  巴掌大的瓜子脸上镶着一对灵活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