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反思必定痛苦
��情绪很容易便让他可以蔑视平常生活里的太多问题,也因为这样,肖恩从未想过他会在这样一个简单的午后,因为这样简单的一件事而压抑,不就是一些死人吗?

  在他都快记不清的还是人类的时候,他便是狼人们死亡盛宴中留下的残渣,成为长生种的开始,每个血族都因为年轻的天性而活跃着,沉湎在自己从未体会过的超凡力量里,那种肉体上的力度感也曾一度让那个时候的肖恩感到块乐,于是他猎杀狼人,杀戮其他生物,再然后,是自己的父亲的成眠,肖恩也不再如前些时候那么莽撞,而后足够沉静的心让肖恩度过了极为平静的一段日子,可他从没有感觉过压抑,氏族里的长辈们并不会有苛刻的行为对待他,同类们很少接触,当拥有初拥的后代后,肖恩一度以为自己的人生将会持续如此,这本来也没什么不好,他不是一个多么热情或拥有天生探险欲望的血族。

  直到那一次压抑的到来,而且直接严重到摧毁了他的精神,在那个世界都变得不重要的时候,自己的生存或者毁灭当然也就微不足道起来,诺菲勒家族的阴谋,他一点也不想关心,安妮的死亡才是他最深沉的痛苦,于是还是一个男爵的他,以自己的疯狂让诺菲勒家族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可那之后呢,原本事情已经结束了啊?这时候鬼灯还在自己的手上,父亲埃里克已经醒来,早已死亡的人并不会再在乎死亡的威胁,没有希望便不会失望,真得如此压抑,除非,你心里的奢求实在太多。

  肖恩有什么奢求,希冀?望着自己前面的那一栋栋屋子,那些各个种族的建筑,那些屋子里死去的有人类,有猫人,有黑矮人,有地精,有野精灵,他闭上眼睛可以想起很多不久前还在这条街上走着的人的脸,卡萨的那天晚上,当瘟疫在城市中蔓延时,肖恩以为这些人不会死,最起码死了自己也不会难过,当时的他以为自己不在乎这些,有些人该死去,有些人该活着,命运早就刻好了痕迹,你照着画就好了,可当他真得重新回到这里,心里带着一些庆幸,以为他们能够支撑过这场灾难的时候,满眼看过去,反而是一副死寂。

  “我只知道,他们不该死在瘟疫里。”肖恩没有经历过各个种族团结在一起的圣战,没有因为并肩战斗而对于其他种族信任并关怀的情感,但他经历过比圣战更为美好的种族间不再有隔阂的时期,那是一个世纪后的光明纪元,那时候的他能以血族的身份进入圣者教会的教堂里祷告,那时候,安妮还活着。

  一旦一个男性拥有的妻子与后代,那么,无论他之前多么浪荡和不端,他的心里总会比独身的男人沉重一些,这种东西往往被称为责任,而一旦被这种责任感召并驱使。作为丈夫,作为父亲,男人们会开始将目光往大处往远处看,去看看那儿有没有长着刺的可能划伤自己妻子和幼小孩子的荆棘。这是一种成熟男人可悲的被害妄想,但却因为太过于普遍的存在而被那些年幼的男孩们憧憬崇拜,于是,这也便成了社会里男性的常态。

  肖恩是血族,也是个很平常的父亲,不久前,他还拥有了妻子。他的女儿是血族,而他的妻子是人类。看着今天这里的场景,他突然发现,这里不再是他记忆里的那个世界了,那么,一百年后,这里也必然不想他当初经历地了。而他的妻子艾丽莎,可能也不会经历那样和平美好的时代,而这,让肖恩开始烦闷。

  于是,当肖恩走出这条街,走到外面的人群里,他握着艾丽莎的手一直没有松开,反而因为四周过度熙攘的凡人们,握得更紧了,“怎么了?”女孩的发丝因为有些乱,想要伸手撂一下,可右手却被肖恩紧紧握住而不松开,她只好别扭地用左手来了,当那缕红色的发丝被女孩拨开,她那张带着倔强的美丽的小脸对着肖恩,微微皱着的眉头表达着一丝不满。

  “我想,我该帮着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