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血水
�丝毫不影响他带我们去国际饭店的念头。

  三人坐上他那小破车,一颠一颠地驶进了漆黑的夜。

  快出南郊的时候,才看见了昏黄的路灯,光亮就像黎明的晨光,让我瞬间打起了精神,扒在车窗欣赏夜色的美。

  然而事情总是那么不赶巧。

  车子还没出南郊,就被一群哭丧的堵在了狭窄的街道上,怎么按喇叭都不管用。

  路很窄,且无岔口,两侧是民房,根本没法调头。

  “今儿咋这么晦气啊!”表哥埋怨一句开门走下车。

  表哥这张嘴也是绝了,说话完全不经大脑,说得跟我和风铃给他带来了晦气一样。

  虽然我知道他并没有这个意思。

  我拉着风铃走下车,离近看,一群胳膊上缠着黑色布条的人,哭得伤心欲绝。

  这里的习俗好奇特,哭丧怎么哭到大马路上来了?

  我正纳闷,身后鸣笛驶来一辆警车。

  两个穿便衣的民警上前询问人群:“是不是你们报的警?”

  一个年轻男子抹着眼泪断断续续地说:“今天……今天是我媳妇停灵的第三日,她……她……不见了!”

  停灵就是停尸,早有耳闻,南郊这地方流行“搁三朝”的习俗,人死后先在家里停放三天,轮流守夜,择良辰入土为安。

  社区民警听男子讲话,以为他在迷信胡闹,只是本着职业素养,跟随哭丧的人走进了边上的一处民宅。

  路终于通畅了,我们三个却没有再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