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重阳宫巅峰之战,太乙阁真人殒命。(下)
p;弘义不理不睬,又念道:“我要将师公待会青城山。”说完便要抱着尸体出去。啸天与岱岩早已将门拦住,怒道:“弘义,怎的如此不懂事!让师父入土为安罢!”弘义慢慢放下尸体,劈掌就往两人脑门打来。这实在是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两人来不及躲闪,出掌迎上去。三掌相对,两人竟被震得后退数步,而弘义却依旧似木桩般立在那里,纹丝不动。

  铁锋见了,飞身过来,从后一掌拍来,弘义应声倒在门口,往屋内望去,几人都对他怒目相视,便笑了一声,钻入山中。

  青松甩袖背过身叹道:“师父余温尚在便乱作一团!我张青松何德何能啊!”岱岩等人忙上前安慰道:“弘义被宠溺的惯了,非是你一人的错,我们几位师叔对他都是过于爱护了。不如先安顿好师父再寻他去罢。”青松道:“也罢。”

  张青松与铁锋三人将张真人抱到那竹林旁,挖了一小坑,将他缓缓放下。几人忍住眼泪,看了师父最后一眼,慢慢盖上泥土,插上简易的木匾,刻着:青城派张玄真之墓。由青松开始,四人依次跪下磕了三个响头,便不在说话。

  良久岱岩回头望了一眼,此时山色朦胧,月朗星稀,实在撩人,道:“与谁同坐?清风明月我?师父长眠于此,得此胜景,亦可与太乙真人坐而论道,想必也是欣慰不已了。”几人又立足片刻,约定每年九月初九前来探望,便进山寻弘义去了。

  且说弘义似孤魂野鬼一般在山中游荡,不过一会乏困之感便涌上来,只感到双腿一软,昏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弘义只觉得阳光刺入眼中,迷迷糊糊坐了起来,左右环顾,皆是树林,不知这是哪里,自己经历了什么。

  “你……醒了?”忽然细细的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弘义猛地跳起来,回头一看,乃是论道前日与他对望的妙龄女子。弘义道:“你是何人?”那女子道:“这才几日便已忘了么?”弘义不理她:“姑娘,你我仅是一面之缘,若无他事,我自先行告退了。”说完便要下山。

  那女子见了,急忙追上来伸出双臂挡住,道:“你这人看起来斯斯文文,怎的却这番无理!昨夜我见你倒在这里,好心替你守了一夜,防止给豺狼野豹叼了去。你却好,睡得香香甜甜,好不美哉,我却一夜未睡,心力憔悴。就算这样,连个谢字也是没有,你说,可有你这样的臭道士?”

  弘义此刻刚失了至亲,又逃出了青城派,未从悲痛中走出,若在往日,姑娘这一番话定又说的他面红耳赤,而搁在现在,完全无别的心思,只觉得这一番话胡搅蛮缠,令人耳痛,但仍道:“那弘义先谢过姑娘了。若日后有机会,定来答谢。”说完又欲绕开那姑娘往山下去。

  姑娘不准,道:“本小姐先不论你的无礼,且说你下山欲往哪去?”

  弘义经她这么一问,也怔在哪里,不知如何对答,暗自忖道,张青松一心愈夺掌门之位,今日既已如愿,此番回去,定是自讨不快。想来想去,竟不知有什么地方可去。

  那姑娘看着他的神情便已全部懂了,笑道:“哎呀,连去哪里都不知道,还直直的往下冲,还真是够愣的。不如先坐下来好好思考再做打算。”

  弘义一想也是,便坐下来,问道:“对了,还不知姑娘贵姓?”

  那姑娘听了,挤眉俏皮一笑,道:“本小姐叫丁芷。”

  弘义听了,道:“丁芷,真乃清醒脱俗之名,兰芷芳香,惹人怜爱。《楚辞.离骚》云:兰芷变而不芳兮,荃蕙化而为茅。依我之见,姑娘也定人如其名,人皆爱之。”

  丁芷撅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