毯子
上了,该看的都看了该做的都做了,还在这里扭扭捏捏未免贻笑大方,好,来,上吧!

  我伸出手去,做出轻松随意的样子把手伸向他臂弯里去。

  他却在此时抬起胳膊来,往我的肩上搂去。

  两个人的手在空中相碰,我看着他,在他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情绪,想必他也看懂了我的,因为他也忍不住微笑起来,然后他拿起我的手,一起放进他的大衣口袋里去。

  他的手,很温暖。

  我用另一只手鼻子,又一下,终于还是“噗哧”笑出来,妈的,这这这,太纯情了吧?

  “怎么?”他问。

  我笑:“我在想我们,似乎每次在一起都是在床上,结果到了现在,什么都做了,却连最普通的约会散步都没有过呢。嗯,这样子,真有点恋爱的感觉了啊。”

  他挑起眉,侧头看着我。

  我耸耸肩,对他伸伸舌头:“好吧,我承认,我有点紧张,这样子跟你走在外边,好像一种宣告,一种证明或者说一种仪式什么的,跟我们si下在一起的感觉不一样,更像一般意义上的……”

  他停下脚步,轻轻叹口气,然后用另一只手托起我的下巴,俯身吻下来,我的喋喋不休被打断,脸颊微微热起来。

  他离开我的chun,用手指轻轻刮我的脸,微笑:“小东西,你喜欢,我们也可以经常出来,虽然我觉得在床上没什么不好。”

  我白他一眼,唉,男人。

  我以为会跟他到琴房之类的地方,没想到却来了图书馆。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搬了高高一叠厚厚法文原文书在桌子上,我说:“我以为你的课程就是唱唱歌弹弹琴写写曲子什么的。”

  “嗯,这是戏剧文学研究。要成为优秀的声乐家,必须对戏剧艺术有深刻的理解,这门研究课是必须的。”他一边慢条斯理地解释,一边打开笔记本,“寒假结束前我要把这门课程结束掉。”

  我把头搁在jiao叠在桌面上的胳膊上,侧脸看着他。

  他开始专注地翻阅资料敲打键盘,修长的十指轻捷地跳跃。yang光从高高的哥特式花窗洒进来,给他的黑发和肌肤上笼上淡淡金辉, 我直直地看着他,竟移不开目光。

  他忽然停下来,叹了一口气。

  我眨眨眼,他已经俯身过来,结结实实吻上来。

  “被你这样看着我什么也做不了,让你过来真是错误的决定。”他低低叹息,“小野猫,我们回去吧。”

  我失笑,拍开他an的手:“小心你纵yu过度,j尽人亡。我去那边翻翻书,你自己忙吧。”

  对他的影响力令我的女x虚荣心小小地满足,我在书架间随便翻百~万\小!说本,忍不住地微笑。

  转了两圈,我又朝聂唯yang坐的地方看过去,咦?我眨眨眼睛,再看,没看错,在聂唯yang身边,我坐过的位子上,坐着一个酒红sè卷发高鼻深目的漂亮女孩。

  x口有奇怪的感觉。我不会吃醋,当然不会,聂唯yang的状况我很了解,况且他没撵人,不也说明她对他没有影响力么?

  那么,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是为什么?

  恩,就好像你家里有一张漂亮的毯子,平常都是你在坐,但是突然有一天有人跑过来,毫不客气一pì股坐在你的毯子上——ok,我知道这个比喻不太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