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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醒来时,她发现自己没死还变成了另一个人,真的是吓得半死,而最重要的是,她人竟然在璟王府里!

  人人都知璟王府是京城中最招惹不起的存在。璟王赫连桓是皇帝的同胞弟弟,此人个性不羁,虽然是皇家子弟却不受皇室规矩所拘束,总是独来独往,行事作风难以捉摸。

  照常理说,对于这样性情无法捉摸的兄弟,皇帝应该是很忌惮的,但事实并不然,相反的,皇帝还相当疼爱这个相差了十多岁的弟弟。

  原因在于两人是同母所生,且赫连桓无心于政治,自小就喜好金石古玩又善于管理财政,对于赚钱之事的兴趣远远大过于政事,因此皇帝对这个弟弟相当放心。

  不但如此,由于赫连桓在税赋上极有见解,皇帝索性将户部交由他掌管,就连户部尚书也得听令于璟王,京城中的许多官贩之事,诸如严令规定只得由官方贩卖的盐、铁矿、某几类酒等,这些利益调配等事全掌握在赫连桓的手上。

  民以食为天,这些与生活息息相关的赋税官盐等大权落在赫连桓手中,对老百姓来说,璟王俨然就是官民极欲巴结攀交的民间皇帝。

  京城中有无数的富贾巨商前仆后继想巴结他,只是此人性子本就难以捉摸,岂是说巴结就巴结的。

  素闻,璟王府治下颇严,过去曾有丫鬟行为不检妄想爬上璟王的床,结果被打一顿扔出璟王府,虽保住了半条小命,只是从此这个丫鬟也没人敢收留,就这样消失了。

  孙楠钰皱了皱眉,不禁觉得老天爷还真是捉弄人,在死前让她被剧毒折磨,重生后又成了璟王府的丫鬟,而且这个钰儿还带着一身皮肉伤,一定是干了什么惹人厌的事,如果她顶替钰儿的身分,日后在璟王府还有活路吗?

  思及此,加上她本来就不认为自己该留在璟王府,因此孙楠钰才毅然决然的逃出了璟王府。

  此时,孙楠钰感觉身子的高烧越来越猛,她扶着额慢慢滑坐在地上,身子一阵冷一阵热,意识也开始模糊不清。

  不,不成,不管眼前是什么情形,总归她是活了,上天既然赐给她一条新生命,她绝不能白白浪费,她要撑下去!

  靠着仅存的力气,孙楠钰站起身确定外头没有璟王府的人马后,努力打起精神,朝着与相反的路线迅速离开。

  已近三更天,天色黑得吓人,她娇小的身影走在杳无人迹的街道上更显得单薄可怜。

  她身上裹着一件从某个丫鬟房里偷来的素面披风,正好掩住一身丫鬟服饰,因此也不怕被人撞见。

  在京城打滚了这么久,她对城里的街道了如指掌,不过这一带是酒楼林立之地,她虽然来过几回但也没这么熟,怎么说她都是女人家,对于这些声色场所自然是有所回避。

  “喂,你受伤了?”蓦地,一道女人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孙楠钰心头一紧,先是防备的抓紧披风,而后才转过身顺着发声处看去。

  那是一个长相艳丽,穿着却相当朴实的年轻女人,看上去约莫二十出头,可是眉宇间却有着跟年纪不相符的沉稳。

  她不敢随便出声,就怕这女人也与璟王府有关联,稍有个不慎,她很可能就会被抓回璟王府。

  虽然现在借着钰儿的身体活过来,但是她很清楚自己是孙楠钰,她没有理由留在璟王府,因此死活她都不想回那儿。

  “是哑巴吗?”艳丽的女人朝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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