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压金棺
声说。

  老鹞子瞪了我一眼,根本就没理我,又朝这个中年妇女套话。

  中年妇女似乎觉得丢人,死活不愿意说具体啥情况,最后才在老鹞子耳朵根小声嘀咕了一阵子。

  老鹞子脸上的神色变了变,居然点了点头。

  真是奇怪了,以他这么贪财的性格,又是这么一个明显没什么油水的事情,怎么突然就答应了?

  不知道这个女人跟老鹞子说了些什么事情,想必是比较丢人的事儿,我是好奇死了。

  女人似乎比较急,想请我们现在就走,我们也没耽误,很快就坐着我的车出了门。

  要是知道我会碰到后面的事情,当时打死我也不会在老鹞子旁边求情的。

  这女人的家,在市郊的农村。城市繁华,出了城市一百多公里,就已经是农村了,还是很挺传统的那种,让人感觉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到了后面,我的车都不好开了,问了一下女人还有多远,女人指了指山沟里面,说大概还有三四里地就到了。

  我的车底盘低,坑坑洼洼的路不好走,干脆把车子停在旁边一个村子的小学门口,然后走路上去。

  这个村子叫晒甲坨,以前是驻过军的地方,所以有了这么一个挺霸气的名字。

  不过看起来挺穷的,路边都是山地,种的都是苞米,这时候已经有一人高了,风一吹哗哗响。

  到村口还有到处是坑的水泥路,再往里走就只能走小路了。

  村子最北头,山尖儿的阴影里,有一个院子,三间平房,就是这个妇女的家,也是我们这次的目的地。

  还没进门呢,就看见门口的平地上,摆了不少张桌子,正有人在那忙活着,有的胳膊上系着白布条。

  再一看大门口,挑着两个白灯笼,上面写着黑色的奠字,原来是在做白事。

  农村办丧事都是这样,村子不大的话,邻里之间都会来帮忙,管饭就行。

  进了院子,就看见院心里搭着灵棚,灵棚里面摆着一口棺材。

  堂屋正当间,放着一个供桌,上面摆着一张黑白照片,上面是个女人,看起来岁数不大,也就不到三十。

  供桌旁边,密密麻麻摆的都是白蜡烛。

  我看得阴森森的,浑身不自在。

  像这种年纪轻轻就没了的,八成都是横死,看起来这趟事情没那么简单。

  不知道为什么,所有院子里的亲戚,见到我和老鹞子,都躲着走,好像我们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一样。

  我有点儿奇怪,这家里的人大老远把我们请过来了,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

  还好那个女人把我们安排在院子里的一张桌子前面,先端上来白菜粉丝炖肉,还有大碗的白米饭,让我们先吃着,自己又去忙活了。

  我的肚子空了一天了,早就饿了,见了饭,赶紧拿起筷子就吃。

  这时候走过来一个五十多的中年男人,坐在桌子边,递上一支烟,然后自己介绍说是这家的主人,也是死者的公公。

  态度还挺亲切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男人的笑容背后,透着一股子虚伪。

  没过一会儿,又来了一个不到三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