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折磨
��裂,野兽一般嘶吼,疼痛与渴求令他忘却一切,他挑选最恶毒言语刺伤我,攻击我,好像要令我无地自容,羞愤离去。

  有时是怨愤,“贱人,我这么对你,你却要恩将仇报!贱人!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有时是诅咒,“要你全家去填海!你等我,等我迟早撕碎你!斩断关节喂野狗!”

  我只好装作听不见看不见,一本新书,一段段文字翻来覆去咀嚼,我应当放声唱一首国际歌,或是向上帝祷告,请求他原谅人世间所有“恶”。

  罪恶被毒品无限制放大,所有丑恶横亘眼前,血淋淋伤口一次次撕开,逼你直视。

  咒骂失效,陈嘉尔改换策略,以自残反抗暴政,他以头撞地,皮肉砸向凹凸不平水泥地,砰砰砰一声接一声响,或为报复,或为掩盖蚂蚁噬心疼痛,他对自己残忍之极,要就此结束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状况。

  我手上拿着小型警用电击棒,是刚才托那护士买来的,五十万伏直冲电流傍身,我对俯趴在地已失去理智的陈嘉尔发出最后警告,“你再不停手,不要怪我选用非常手段。”

  陈嘉尔哪里听得见人声,额头砸向地板,巨大冲击震动大脑,没得空余接受外界讯息。

  于是就在他的疯狂自虐中,我不得已将手中电击棒击中他手臂,滋滋电流声空气中轻响,不过三秒,前一刻疯癫可怕的男人即刻倒地,人事不知。

  我连忙叫来护士,拿麻绳将陈嘉尔绑得死死,再扔回床上。

  额头上血肉模糊伤口清洗上药,等他醒,才领会何谓痛苦,何谓愤怒,长绳太紧,皮肤上勒出一道道伤,嘴上被帖封条,骂也无处骂,只能咬紧牙,绷紧神经,硬生生忍,忍这千刀万剐凌迟处死的痛。

  我筋疲力尽的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这转眼之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前一天还好好的人,却被那东西折磨的如此不成样子。本来只是暂时性受到的刺激,却没想到引发了他体内原本的药性。

  我看着陈嘉尔,眼泪突然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好像也装不了多久,面对如此疯狂的场面,我也只能勉强装一会,肖川再不回来,我可能真要在这间屋子里被陈嘉尔逼的崩溃。

  我开始害怕他死于这个过程,怕他熬不过第一阶段结束,这才刚刚开始,我便没了之前雄心壮志要拯救他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