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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光。cháo汐起伏,汹涌上前,击打著礁石,拍出浪花。

  海天相连处,有渔船灯火。

  叶定躺在海滩上,将自己和乔白认识的事从头到尾仔仔细细想了一遍。

  从何时起,他开始变得喜形於sè,容易发怒且冲动。又是从何时起,他开始习惯於乔白相处,每日朝夕相对,下班回家,不再清冷孤单一个人,有人为自己煮好晚饭,肯温柔耐心的听自己发牢sāo,工作劳累时,有人会贴心的为自己按摩。下雨天,总有一把伞撑起来,替自己遮风避雨……

  太多太多细节,化作一条温柔的链带,悄悄将他缠起来,从排斥,到习惯,再到再也分不开……

  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倘若自己再年轻十岁,倘若开头不是那麽的难堪,他或许真的会沈迷於乔白给的温柔。

  只是,一切从一开始就错了。

  欺骗加强迫x质的开始,不可能获得完满结局。

  叶定三十岁了,不再年轻,不像年轻人那样,可以有大把时间挥霍,也没有资本去冲动。他渴望有个属於自己的家庭,有个爱自己的男人,但是,他知道,那个人不会是乔白。

  所以,必须尽快斩断二人间不清不楚的纠缠才行,否则……

  海风温柔的拂过脸庞,叶定朦朦胧胧地睡著了,梦里,他又看见了那个少年。白玉兰花开的季节,白衣少年站在自己面前,怯生生地做著yòu稚的告白:“学长,我真的很喜欢你……”

  次日下午,他返回医院,赵启申告诉他,乔白找了他一整夜,像疯了似地,打他电话也不接。

  叶定低著头整理病例,有些疲倦地说:“我有点事要办,手机没电就自动关机了。”

  “哦。”赵启申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最近不太平,真怕你出什麽事。哎,你还是快点联系他吧,他好像找你有急事。”

  “嗯。知道了。”

  叶定去了yang台,把门关好,拨通了乔白的电话。

  电话只响了一下,就立刻被接起来了,电话那头,乔白的声音有些微微嘶哑,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你在哪!”

  叶定不想说话。

  乔白说:“你马上给我回家!马上!”

  叶定冷笑:“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麽命令我?滚吧,乔白。老子不是你的狗。你要是把录像公布出去就公布出去吧,老子不gan了!”

  电话那头,滞了有几秒,乔白的声音变得有些隐忍:“你在哪?我马上来找你。”

  “抱歉,我不想见你。别找我了,像我这种贱人,配不上你大爷。”

  “叶定,你敢──”

  话未说完,电话已被挂断。

  叶定抬头,望著天空。七八月的天气,高温一直持续肆虐,总是热几天就会来几场大bào雨。夏天的感觉如此热烈分明。a市的春秋特别短,就像傍晚时蓝sè的天空和火红晚霞间过度的那一抹r白,美,模糊,短暂,格外令人不舍。

  多少词人说,无计留住春。

  他却已经老了。

  刚挂完电话不久,院长就兴冲冲地找过来了,说他上次发表的关於癌症的研究论文,在国际上获得了“十字”金奖。

  “十字”金奖,医学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