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毫不掩饰的表现在脸上，最后她死去的时候，她隐隐的看到了他的笑。

  只是脸上多了两行泪，一定是她看错了，他那么恨她，她死了，他应该高兴，他怎么可能会流泪，她死了，阿郁下一步就可以像爷爷下手了，他就可以大仇得报了，是一件开心的事情不是吗。

  她死的时候，看到他眼角的笑，都没有觉得难过，都没有觉得痛苦，她曾经爱了那么多年的人，就在那一瞬间，全部都放下了，全部都成了往事，反倒有了一种解脱的感觉，她终于不用再小心翼翼的讨好他，看他的脸色了。

  可是如今，清晗觉得，她整个人，整颗心都在痛，甚至有些不能呼吸，她爱的人，那个故意偶遇的人，特意送她回家的人，那个知道她躲去飞花谷还四年如一日，日日去飞花谷探望她，即使每次都见不到她的人，还是从来都没有放弃。

  他娶她那日，满脸的笑意，连她都被感染，他那么冷漠脸冷酷的一个人，竟然会笑的那般美，那个时候，他定是极开心的吧。

  她喜欢看书，他就命人搜集了一箱一箱的书抬给她挑，她喜欢经商，他就跟在她身后，为她扫平一切障碍。

  她毕竟也只是一个女子，不能太过于抛头露面，所以铺子的事情，不能由她出面，即使她是将军府的人，还是不能因为这个身份做些什么，可是他却是在她身后，利用他的能力和人手扫清障碍。

  清晗还记得第一次她知道之后，觉得自己的能力受到了轻势，狠狠的发了一通火。后来和岚紫细细聊过以后才知道，原来，在她在飞花谷的那几年，都是慕奕凉在后面扶持着。

  否则哪有如今开遍京城的铺子，那个代表着她的文竹，代表着她的能力的一切，怎么会这般顺利。

  不上朝的时候，他们一起在书房看书，他会为她磨墨，他曾经说过，她虽是女子，写起字来，却比很多文人都要好。

  她做的画差一些，平日里不好意思作画，他就为她作画，她笑的样子，她哭的样子，她开心的模样，她不开心的模样，他都记录了下来，让清晗觉得，即使没有相机，有了慕奕凉，也就足够了。

  下雨天的时候，，他们喜欢在靠窗的地方一起下棋，清晗一向认为自己棋艺了得，却总是败给他，可他每次都是笑着看她耍赖。

  只是现在，不由得，清晗的泪又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