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拾肆:黄河沉粮 神医入宫
�全收。

  “义父,听闻这次广平王反攻前夕突然还朝事关重大,你可知道此事?”

  贤之故意分散他的注意,广平王的事这段时间顾之不及,他赶快提起。

  岐王舒了口气,“嗯,不该回来的回来的,自然是个麻烦!”

  “一定是为了那八万吨粮草,义父,真的都沉了?”

  “这个时节最是多雨,水位暴涨,一粒未剩呀,连同押运,粮草督运均葬身水底。圣上之所以对张婴幕后黑手问也不问,是想拿粮草的事一并考量我。”岐王一阵胸闷,茶也喝不下去半口了。

  贤之心里明白,“这事,不是天意使然。”

  “我的人已经去查了,只说那片水域河道险峻,最是危急,别说满载粮草的负重,就算是空船都是要熟练的船工方可侥幸通过!”

  “当初,何故要走水路?难道前线的物资储备连这几多日都捱不住了?”

  “广平王当时的快报是说被叛党混进来的人把粮草库给点了火,为了这事,还斩了好几个管事。”

  “眼下正是战事吃紧之际,不能耽搁。那广平王怎么会擅自离战,如今前线只得那中军郭子仪?”

  “原本我那八万吨粮草是兵分两道,一道四成分量至广平王战区,另一道则是进入睢阳。”

  贤之还不知情,原来,河南节度使张巡真乃大唐豪杰,别看他一个小小官吏却大敌当前,毫不退缩。

  安兵占领河南后,安禄山之子安庆绪便认命了他们的河南节度使尹子奇。

  他走马上任后第一要务就是扫荡全域,各处城镇节节陷落。唯剩军事重地睢阳,仅以区区六千八百余人拼力抗击叛军。

  “多的时候你猜一日以内击退叛军几次?”

  岐王说到这里就提起了精神和斗志,看得出他的满腔热血。

  “多少?”贤之着实不敢妄下断语。

  “你猜猜看!”

  “五次?六次!最多也就十次!兵力相差太悬殊!”贤之一语道尽。

  岐王拍着案子,“二十余次!你说这个张巡了不得呀!这可是连续奋战半月有余,可是现在我大唐有如此死士为国坚守,依旧还有为了私利忙于内斗的不耻之人。”

  “义父,这么说他们现在急需粮草,依我看来第一要先解决战备粮草问题,再忙于追查沉船之事。”

  岐王摆了摆手,“不可,倘若那粮草是叛党细人所为,这两件事就要同时进行,不然恐怕筹够了粮食还是会重蹈覆辙。”

  贤之点了点头,“义父,如今这叛党横行,何处筹措粮草?”

  岐王也是一筹莫展,如今这个整个大唐濒临凋敝,唯有另寻他法。

  说到这里,贤之看岐王的心绪较之进门之前还能振奋一点,虽说多半是忧国忧战之愤慨无奈,起码话还是多了起来,于是抓住时机。

  “义父,如今内忧外患,我更是担心圣上的龙体安康,想那安党的眼线都已经放到了我们眼皮子底下,加强严防自不必说,宫内的医术也该有所提升吧!”

  “不是已经开始招募了?”

  “我正想跟义父商量此事,如今外边的人谁还敢用?”

  “你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