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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江什么来着,她不记得了。

  她一直挺纳闷的,为什么明明前排还剩有可供选择的座位不坐,硬是倚着扶杆捧着本书在那看,站不稳不说,还洒了水把她“珍爱”的辅导书弄湿。

  得不偿失。

  可能好学生都这样,心里拧着一股偏执的劲儿,生来就与众不同,是一种她无法参透的思想境界。

  直到那个女生下车,在时一渐行渐远的视线内走进了那家“金碧辉煌”的属于好学生的知识殿堂——“新状元”,那块红底白字的大招牌,是这个暑假留给时一最深的印象。

  她惊觉,人与人之间是有差距的,尖子生们为力争上游而不断挑战超负荷的知识储量,但她不同,如果哪天她真应了她爸的话,去“新状元”补习,那原因无他,便是学习进度跟不上,需要花额外的精力课后请老师帮忙温故知新。

  他们补习是为了超前预习,而她是为了不拖后腿。

  现如今她所能得到的都是侥幸,包括理想的中考成绩。

  想到这,她就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新状元”的站点后一站就是她们事先约定碰面的地方,听说是新开的,尤翘楚就拉上她和廖韵之过来尝尝鲜。

  此次的小聚不过是打着庆祝彼此如愿考上心仪高校的幌子,实则是陪尤翘楚消遣无聊的暑假生活。

  这种雅致的场所只适合怡情叙旧话家常,食物精致而昂贵,偶尔来个一两次也就罢了,倘若隔三差五的来蹭空调,这可消费不起。

  炎炎夏日,除了空调房和游泳池,走到哪都是遭罪。

  况且来的路上,高温的街道差点没把她晒成智障。

  所以一开始她是拒绝的,直到尤翘楚以她所知晓的关于林越的信息为饵。13

  时一后来跟她爸妈说,自第二周起每周六都将会去“新状元”补习她较薄弱的科目——数学和物理,她爸妈同意了。

  临出门前江则还发来短信。

  “出门了吗?”

  “差不多了。”时一已经走到玄关处换鞋,现在是下午两点五分,她又不放心的发了一条短信,“是两点半的课吧。”

  “恩,我等你。”

  时一没再回复。

  她从家附近的车站过去,十分钟的车程,算上等车时间,到站时差点两点二十。

  她没想到江则说的等她是指车站。她一下公交就听到江则喊她的名字,她原以为他是指在补习班等她来。

  她后来没有再跟林越提起这事,林越也没来问她。

  她怀疑那天林越的“在意”也不过是一时兴起。

  她和江则一同走进容纳二十个人的小班教室时,基本已经坐定,她随着江则选了个靠前的位子,林越进来的时候也就顺其自然的坐到江则旁边。

  林越一点都不惊奇,就如意料之内般。

  “你们之前也坐这吗?”时一环顾了一下教室。

  “恩,不过其实都是随意的,在一个位子坐久了,长此以往也就成了各自固定的座位,不会有太大变动。”江则拿出补习班教材。

  “你没教材吧。”林越突然开口,看向时一干净的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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