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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近日有趣的话题。

  林越打这通电话其实并没带着某种明确的目的性,该怎么开场又该说些什么,甚至于在拨通之前他都没想好,又担心显得过分刻意与拘束,又不愿顾虑太多最后反倒不敢按下拨通键,他不是个喜欢瞻前顾后的人,这不像他,而他只是很自然想着,他们很久没联系了,多久呢,其实好像也不长,放寒假到现在也就两周多吧,他想和时一聊聊新鲜的事与生活的乐趣还有……间接的想念。

  时一竟有点不由自主地微微发抖,心揪揪的,她宁愿自欺欺人,是因为衣服穿薄了,客厅漏风,手脚受凉了。

  但她清楚的知道,不是,她面对林越,用尤翘楚的词汇来表达就是其实内心是个怂逼。

  她总是小心翼翼的试探,畏首畏尾的在进退间徘徊不决。

  诸如当下的这句回话:“你还在吗?”

  客厅太吵,室外的烟火声太杂,她拿起手机捂紧听声口就往卧室里钻。

  “妈,我先回被窝里了,外面太冷了。”

  “让你多穿点吧,你非不听。”免不了被唠叨一句。

  “还是被窝里暖和。”时一笑嘻嘻回答。

  “再过半小时就跨年了,你爸这牌也打得差不多了,一会儿零点一起放烟花,你可别睡着了。”妈妈在门外嚷着,时一已经把房门带上,又提大音量问了句,“听到没?”

  时一隔着厚重的门板,闷闷沉沉的一句话:“你们放吧,我一会就睡了。”

  “恩,在,我在听。”林越的语气里透着极力证明自己存在感的急迫。

  时一不知道要聊些什么,林越又想跟他谈些什么,两秒的无言后是林越尴尬的两声傻笑:“今晚烟花挺美的。”

  时一觉得挺逗的,大概是想象着林越对着空气难为情地挠着后颈的模样,她抬头看了看窗外漫天烟火炸开的流光溢彩,“啾!”升空、“嘭!”四散,却很煞风景的打趣他:“恩,就是有点吵。”带着刻意的小小的不悦。

  时一光是想着林越不知如何是好的神情,听着林越勉强的附和,那带着渐渐微弱而不自信的语调:“是有点……”以至于当下的她,太过沉浸于此,因无线电波而成为彼此有声牵挂的默契,她竟忽略了林越话里明显的破绽——她在老家的小镇里,自是有接二连三的烟花观赏,年年如此,大同小异,没什么可惊艳的,可林越身在市区,是明令严禁燃放烟花爆竹的。

  “你要睡了吗?”

  “还没,那是骗我妈的。”时一又往被窝深处陷了陷,整个人都被温暖包裹着,语调也不自觉得变得格外柔和。

  林越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明显的没话找话,说出一句:“快开学了。”

  “恩,寒假挺快的,大概……大概再过一周吧。”时一扳着手数着日子。

  “真希望快点开学啊。”林越由衷的一句感叹。

  “为什么?”时一不由的好奇,没忍住,不客气的噗嗤一声笑出,为句末暴露了他难得如孩童般真挚期待的感叹词。

  “因为,”林越顿了顿,继续说,“因为可以早点见到想见的人……比如你。”

  时一渐渐收拢了笑,窝在被窝里的舒适身姿突然僵住,她该怎么接话,她脑袋里盘旋着那条她还未做回复的简短语音。

  “林越,你真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