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昔言道
�不动了,而姬政也只剩下喘息的声音。

  太阳终于落下山去,荒野中只剩下一点黯淡的残光,张循用最后一点力气说道:“没错,我终究……还是把你当成兄弟。虽然我必须杀了你,但那之后,我也会自行了断。”

  姬政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无力的笑着。

  张循把手伸进怀中,摸出了一枚浅青色的香包,那枚香包上绣着一个“安”字。张循打开香包,从里面取出一枚锦囊,“还记得么,霜荼给我们各绣了一枚香包,我们三个都把师父的锦囊放了进去。师父给我锦囊时,曾对我说过,‘将死之时,方可打开’。我想,现在是时候了。”

  张循说着,从身边捡起那柄断裂的炎炽剑,他用残剑的刃划开了锦囊上的缝线,而后他将残剑抵住姬政的脖子,笑道:“师父肯定想不到,这竟会是我将死之时的情形。”

  姬政摇头笑道:“哈哈,你又怎么知道这一切不是师父计划好的呢?哈哈,哈哈!我早就说过,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张循没有理睬,而是将锦囊展开,当锦囊上的黑墨展现在眼前的时候,张循终于明白了师父的深意。那上面只有一个字——“道”。

  古往今来,所有的时间在张循眼前闪过。

  盘古开天辟地,上古三皇五帝,夏统一部族,商汤灭夏,武王伐纣,周室千年而今衰颓。

  他们就活在这个时代。

  下山十二年,历经酸甜苦辣,但这十二年与百年人生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终将化作幻梦一场。

  人生不过百年,帝王将相也纷纷化作尘土,在千百年的历史中,最多也不过是洒在书简上的一点笔墨。

  张循抬起头,天空黯淡,长庚已亮。

  百年王朝、千年历史与这亘古不变的昼夜循环、星辰流转相比,又算得上什么呢?

  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呵呵,随他去吧。

  张循一挥手,扔掉了手中的残剑,他缓缓站起身,踉跄着向远方走去。

  七年后,越再伐吴,姑苏城破。

  吴王夫差自知无力回天,便命伯嚭带上金银财宝找越王求情,望越王念在当年的情分上,留吴国不灭。

  越王有心成全,范蠡却说,过去天意叫吴国灭掉越国,可吴国偏偏不干,现在天意叫越国灭掉吴国,难道大王要违背天意吗?

  越王称是,于是拒绝伯嚭求和之请,毁其宗庙,灭亡吴国。

  越王打算保全夫差性命,准许夫差归隐甬江以东,让他做一个管理百户人家的小吏。

  夫差羞愧之至,自觉愧对伍子胥,遂在姑苏城上挥剑自刎。

  随后范蠡急流勇退,化名姓为鸱夷子皮,遨游于七十二峰之间。后定居于定陶,经商成为巨富,但其不贪于财物,三散家财,后人敬为陶朱公。

  姬政居功至伟,成为一代战神,诸侯将领听其名则闻风丧胆。

  姬政命人将前来刺杀他的凰墨派刺客绑在姑苏城墙上,随后下令火烧姑苏城,火光映照在姬政脸上,却见不到一丝喜悦。

  凰墨派在江湖中日益壮大,和予统领凰墨派,继续行侠仗义,以百姓安康为己任,再过数年,凰墨派分化为数派,各派理念不同,皆有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