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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着份伤感。

  “老师,你怎么了?”她用手揉揉眼,向我摇摇头。“噢,你喝水吧。”她象是突然想起站起身。

  “不用,不用。”我跟着站起劝阻,推拒间我们的手无意的我握到一起。

  她怔了怔,恍惚的抽回匆匆出去。

  我努力的压下心头的起伏把目光扫向室内。橙sè的墙壁桔黄的壁灯暗金流动,对面墙上的蒙娜丽莎油画映在昏黄中,朦胧中朦胧的笑容更加显得神秘。窗前书桌上的电脑闪着光,静静的透露着老师的秘密。我凑过头去,原来是在跟人谈春节的事,嗯,一定是跟丈夫了,想再细看,门外传来脚步声。

  白凌递给我水时,我们的手又碰到一起。她没再象刚才那般,反而笑着问起我的学习情况。我们坐在床上,从单词到语法直至翻译,无所不谈。漂香的小屋里,她一如老师又不似老师,和言细语的宛如恋人间的呢喃,让人仿佛沐浴春风里。美好的气氛是被我旧疾复发破坏的,闺中的jiao柔吸迷我盯着她发呆。腾地她的脸第一次在我面前红了,想要说什么却没说出。

  从她那里离开,我像作了场春梦,一路飞奔的爬上自己的三楼,气喘个不停。

  白凌变了,虽然是那么细微那么不经意,我却能真实感受到。上课时虽然还是严厉,但声音中的冷气少了,而且停留在我身上的目光增多。在阅览室坐在一起时,除了学习上的问题,我们谈论的范围变的更广。她总爱看窗外的夜空,对着月亮发呆,有时被我扰an心神,竟会象女孩般jiao嗔:“都怪你,问来问去的,害我不能集中j力百~万\小!说。”可要我当真不开口,她却又找些话来问。

  十二月份第一堂英语课我一直记忆犹新。那天白天天气晴朗,肆虐一段时间的寒冷被yang光驱散,教室里格外敞亮。白凌穿了件鹅黄的绒衣,轻柔间给人以温暖的感觉。她在台上走走写写、说说读读,脆丽的声音回荡在教室里。yang光照在她脸上,垂下的刘海金黄,秀气的眼镜片下的瞳仁被折s的光照得发亮。

  我靠在桌上,全身暖洋洋的,心底里象有什么东西被这明媚的景观唤醒。

  啊!她真美!绒衣似乎小了,把她的身体箍紧紧,x前的丰腴陡然下倾,到束腰处已是盈盈一握。美丽的外表,美妙的曲线已然使人心驰,而更使人心神荡漾的是她的神态。轻快的步伐间不经意绽出的笑意,透露出内心的轻松适然,像枯木上的新绿,驱散了晦暗的腐朽,召示着即将到来的春天。

  我心中一直压藏着的渴望在这个冬日萌发了,有一种坐在当年中学课堂里的感觉,望着眼前的绚丽sè彩,象是变换了时空回到过去。下课铃一响,我就跑到走廊上迎住白凌。“老师,晚间去散散步好吗?”突然提出的要求,她没回答,平静的看我一眼转身走去。一阵风吹过,我惊醒过来,脚下还是坚硬的水泥走廊。

  整个的白天,我都处在焦虑中,心里不停的猜测着晚间的结果。很奇怪,当年的初恋都未曾这般。好容易挨到日落西下,连晚饭都没顾及上,我披了件衣就跑到树林边。

  夕yang没入云层,天边聚集着片片的火烧云,秋日的大地被涂上一抹鄢红。

  风吹草动,林间发出沙沙声响,金黄的树叶被风舞到天上,漂浮起落。啊!那是什么!细密的林隙间有一丝白在移动,是老师!是白凌!我心中狂喜,吸口气,把个快跳出x膛的心咽了下去。

  我们坐在林间的长椅上,话题漫无边际,谁也不提学习上的事。这是白凌第一次赴我的约,与以前的两人jiao谈相比令我兴奋的不知如何,只想永不结束这“轻松的散步”。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