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吊死人
�辈子人嘀咕,难不成那天是冲撞了哪个祖宗,惹的祖宗发了怒?

  可祖宗再怎么说也是祖宗,哪儿有害后代的?这个镇子五成姓宋,不姓宋的跟姓宋的也都有亲戚,跟我们老家一样,随便碰上个人都能论出点什么来。

  有几个年轻的愣头青听说了,又一天祠堂里亮灯了之后,非要瞅瞅里面到底闹的什么幺蛾子,结果去了之后也是一直没回来,再找到的时候,他们齐刷刷的被挂在了祠堂后面的小树上,死状跟先前那个男人差不多,随风摇晃,像是三条鱼干。

  从此之后,村里的怪事开始越来越多了,东家是刚做好了的饭菜转眼就没了,西家是一上厕所发现里面全是热腾腾的吃的,为此闹了误会打起来,就能听见有人嗤嗤的笑,一转头,瞅见个小个子从门口跑出去了。

  还有的人,半夜的时候还经常听见有敲门的,出去一看,又根本没人,可是能看出来门口的土地上有怪模怪样的印子。

  更有甚者,睡的好好的家里玻璃却被砸碎了,明明能看到破口,却找不到是什么东西砸的,时不时还有孩子晚上指着窗口,说有个小矮人朝里面瞅咱们呢!

  三天两头,闹得人心惶惶,都寻思准得罪了啥不该得罪的东西,花了大价钱请了人给看,来的先生也只摇头,说这里太邪行,劝村民最好赶紧搬走,这个地方恐怕已经待不得了,那玩意惹不起,躲得起。

  一时间镇上人人自危,加上那一阵子正好宋为民的矿上缺人,不少人趁着这个机会,跟宋为民去攀亲带故,就搬到矿上去了,镇上的人越来越少,以至于成了个鬼镇,到了现在,就剩下这一对寡妇婆媳了。

  我心里纳闷:“因为你们没有劳动力,就不让你们上矿上,逼着你们守祠堂?”

  这有点欺负人,男人都害怕,留下俩女的算啥。

  没成想儿媳妇却摇了摇手,像是有啥隐情似得:“大兄弟,你就别问了,让我们去他们家,我们也不去。”

  我忽然想起来了昨天老太太一开始就问是不是宋为民派来的,显然跟宋为民颇不对付。

  这也有点奇怪,按说穷在街头无人去,富在深山有远亲,宋为民这些年肯定也给家乡出了不少力,不感恩戴德,也没必要这么大仇吧?难道他们跟宋为民有啥不可告人的关系?

  看着儿媳妇那个犯难的模样,我也只好点了点头没再问下去,这个时候陆恒川忽然过来了,冲着儿媳妇抿嘴就笑。

  说实话,陆恒川长得人模狗样,一笑起来挺好看的,果然,儿媳妇面黄肌瘦的脸就泛了点红,陆恒川接着看向了儿媳妇的手,像是很心疼似得说道:“姐姐,你肯定经常干活,平时要注意休息,这个家也是你一个人撑着,累坏了谁疼你。”

  一个“姐姐”,特么比“大姐”喊起来亲近多了,话说的也体己,这小子真特么会套近乎。

  儿媳妇脸更红了,把手往里藏了藏,羞赧的说道:“我干活干惯了,没啥。”

  “求人不如求己是没错,”陆恒川很认真的说道:“可我劝你,这一阵子不如多出去走走,保不齐倒是能过上新生活,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放开手脚的话,一定能交好运。”

  这话我听着没头没脑的,对儿媳妇来说却像是句句戳心,眼泪差点没蹦下来,像是想说啥,却话到嘴边留半句,只讪讪的笑了笑,就劝我们赶紧走。

  陆恒川则摇摇头,说这次我们就是为了祠堂的事情来的,不解决完了肯定不会走,这一阵子还要托儿媳妇多照顾,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