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脏、浊、扰
msp;「老实说,我是千百万个乐意,而且跃跃欲试,无奈力有余而心不足,身为一个立志,此生要风流但不下流的大好青年,趁人之危是不允许的。」

  唐寅抽回折扇,拍了拍她因为紧张而僵硬的肩膀,走回桌前,倒了两杯酒给彼此。

  「喝了压压惊。」

  劝袁绒蓉进一杯酒。

  「男欢女爱讲究妳情我愿,强人所难最要不得,身子留给真心对妳好的人,运气差遇错了一个,下次睁大眼睛看清楚便是,不用委曲求全,赌气报复。」

  他坐下举杯遥敬,正错愕看着自己的美丽女人。

  「谢谢公子,绒蓉知晓了。」

  冰雪聪明的人,懂得唐寅开导的心意,袁绒蓉陪了一杯,坐回酒席替他斟酒。

  「但也不能轻易放过那个小人。」

  先是叫她放下,马上变脸要追究庞修群,袁绒蓉迷惑地看着这个才华洋溢,体悟人生甚深的奇男子,看不懂他真正的意欲为何?

  「这种得不到的东西就毁掉的无赖,妳让他一尺,他侵妳一丈,不给点教训,他还会想方设法整妳。」

  唐寅看透人性。

  「妈妈说,等风头过了,会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打他一顿就解气了?」

  青楼是贱业,王姨顶多是花钱雇人私下殴打庞修群,举子被殴是大事,处理不好后患无穷。

  袁绒蓉苦笑,换做过去,她只要和位高权重的客人抱怨几句,包准庞修群没好果子吃,但昔日口口声声仰慕,发誓会疼爱她的人,知道花费的心力变成一场空后,跑得无影无踪。

  还上门看她的,直接和王姨谈过夜的价钱,他们专程来宿妓,说喜欢听她弹曲歌唱,谈心之外别无所求,其实全是场面话。

  「他是前程似锦的举子,绒蓉是妓,除了忍让,绒蓉不知能做些什么?」

  「若姑娘信得过我,我自有整治他的法子。」

  既然来了,表示唐寅准备插手,要管,就要管到底,管之前,得取得当事人同意。

  「公子屡次出手相助,绒蓉哪有信不过的道理。」

  「独木难撑舟,我能帮妳谋策,但妳得配合我行事。」

  在唐寅的计划里,袁绒蓉扮演重要的角色。

  「能力所及之处,绒蓉莫不遵从。」

  见唐寅这般笃定,袁绒蓉涌起信心。

  「以色侍人终不长久,妳非但不能侍寝,还要包得比以前更紧,天皇老子来也不能进妳的绣房一步,另外妳得夺下第一行首的头衔,我要他懊悔不已,厚着脸皮回来求妳复合。」

  对旧情人最狠的报复,就是过得比对方更好,变成他遥不可及的存在。

  「妈妈那边不会轻易放过我。」

  王姨眼里只有钱,袁绒蓉拒人于千里之外代表潇湘院将少了大笔进项,她不会容许。

  「等会儿我来跟她说。」

  对唐寅而言,见钱眼开,首重利益的人更好沟通。

  「并非绒蓉妄自菲薄,论琴艺,江敏儿是江宁第一,舞技无人能出小金灵其右,唱曲欢歌,李莺不负其名,声音宛如黄莺出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