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折花不是怜花客
�辈中人当为之事。」

  唐寅早就想说类似这样的台词,这样才有古代感。

  「有一小段路要走,袁姑娘不妨到前方无人处,稍微整整衣裳,等到舍下再沐浴更衣,洗去一身晦气。」

  溪边的树不算大,但袁绒蓉身材纤细,侧身遮蔽已足够整理服装。

  「也好,可否请公子替绒蓉守望?」

  这一身不堪入目,被人看见,袁绒蓉跳到黄河也洗不清,索性相信唐寅到底。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动,唐某绝不会有丁点冒犯。」

  唐寅又撇了庞公子一眼,满满的反讽之意。

  被人忽视已是火冒三丈,唐寅又字字带刺,庞公子怒火攻心,叫住正往大树走去的两人。

  「给我站住。」

  袁绒蓉才要停下,唐寅以手势叫她无须理会,自个转身应付恼羞成怒的急色鬼。

  「你是哪根葱哪颗蒜,敢管本少爷的闲事,报上名来,看看你够不够斤两?」

  庞公子养尊处优,何时被人这般轻辱过,气急败坏地质问。

  「在我的设定里,这时候应该说自己是美貌与智慧并重,英雄与侠义的化身,然后报上响当当的名号,但那实在太戏剧化了,现实生活一定会被人说成自恋狂,不然就是神经病。」

  用太多现代用语,唐寅好心替对方转换:「就是厚颜无耻。」

  「为了名声,还是算了。」

  顾及现实,唐寅强忍住不说出浮夸,但张力十足的开场白,古代一个人的声誉影响的范围太广,稍被玷污便寸步难行。

  唐寅咳了咳,清完嗓子后正经说道:「天下人管天下事,唐某不知公子和袁姑娘间有什么误会,但欺辱一个弱质女人实非君子所为,看公子一表人才,气宇轩昂,?想必非富即贵,此事传了出去对公子实有损无益,无论袁姑娘是何身份?」

  替庞公子权衡得失,劝他及时收手。

  「倘若公子肯给在下一个薄面就此掠过,在下保证今日之事,绝无第二人知晓。」

  给他一个台阶下。

  见庞公子视线看向后方,唐寅又补充:「你不说,袁姑娘又怎会开口,做为花魁自然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讲。」

  面面俱到,端看庞公子上不上道。

  最好的解决方式摆在眼前,庞公子心动了,他本是不甘心,放了那么多的心思在袁绒蓉身上,她对自己也有意,偏偏迟迟无法一亲芳泽,在旁人怂恿下,使了一计浑招,想有了肌肤之亲,就能得偿所望,倒也不是真想在外头野合,没想到袁绒蓉如此贞洁,非过门不肯就范,半路又杀出唐寅这个程咬金,这才骑虎难下。

  「一切都是绒蓉不对,若庞公子能原谅绒蓉,绒蓉感恩不尽。」

  整顿好仪容,袁绒蓉重回到唐寅身边。

  唐寅说得对,出身青楼,又受过长年训练,不会和上门的客人计较,做自绝生路的事,她柔顺把过错归给自己,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听到唐寅镇定稳定分析利害得失,袁绒蓉重新评价这个一口歪诗的少年,觉得他年纪不大,有些玩世不恭,处理事情来却成熟稳重,又因为余悸犹存,不知不觉对他多了点依靠。

  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