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庄周

  庄子:是其始死也,我独何能无概然!人且偃然寝于巨室,而我嗷嗷然随而哭之,自以为不通乎命,故止也。

  我敲着瓦罐唱着歌为你饯行

  此去黄泉森森只有你一缕幽魂

  你怕不怕

  放心吧

  有我的歌陪伴你

  可听见我唱

  爱妻莫怕

  爱妻莫怕

  不再流泪了因为知道

  你静静地徜徉在天地之间

  不再流泪了因为担心

  你割舍不下向来独行的我

  可听到我的歌

  不是不伤心呵

  该明白我的

  爱妻可明白我心

  夏子:与人居,长子老身死,不哭亦足矣,又鼓盆而歌,不亦甚乎?

  他们怎会明白

  可不愿与他们多说呵

  我只想唱着歌与你

  上穷碧落下黄泉

  最后诀别

  爱妻可忆当日红烛交杯

  可忆当日麟子初临

  可忆当日鹤发画眉

  可忆当日你含笑与我偕老

  爱妻我击盆而歌为你饯行

  往事历历情深如昨

  爱妻我鼓盆而歌为你饯行

  神圣非贤不为沽名

  只是伴你最后一段

  爱妻可知我心

  接到电话之时,阿敏正在整理行囊,准备翌日到公司执勤。电话是阿凯的同事打的,他们知道阿凯深爱轻风,立刻拨来电话要找轻风,阿敏二话不说立刻赶到小店。

  轻风正与罗威庭谈得十分开心。

  “阿敏?你怎么”

  “阿凯出意外受了重伤,现在人在医院里。”

  她脸色大变,惊惶得说不出话来。

  阿敏抓起她的皮包和外套:“快走啊,还发什么呆?”

  “我送你们去。”罗威庭立刻站了起来:“车子就在前面,我去开过来。”他冲了出去。

  轻风恐惧地捉着她:“他要不要紧?”

  “不太清楚,打电话来的人说舞台灯砸在他头上。”

  她吓得脸都青了。

  剧院内的舞台灯相当大,重量很可观,那么大一盏灯砸在头上

  阿敏拍拍她的肩“也许不会太严重的”

  “怎么办?怎么办?”她颤抖地哭了起来:“都是我害他的,都是我害他的。”

  “轻风!”阿敏摇撼她:“镇定一点,车子来了,先到医院去再说。”

  她跟着她出去,眼泪仍止不住落下,若阿凯真的发生什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