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章
�以贯之的谦逊;另一个则是在勉强支撑着脸面,不想任由现实把自己拽入自己真正的阶层上去。彼此间的表演二人心知肚明,尽全力不去触及到让“梦境”破裂的那根心弦,只得将一切交给时间去淡化。

  这自然也疑惑于人们的心头,纷纷猜测二人难道真是到了情比金坚的地步,不论对方是何等得荣辱得失,都不会影响到彼此间你侬我侬的心愿?这自然是二人愿意让人们以为的内容,只是能够维系多久那就不是二人愿意去计较的事情了。更何况,从头到尾并没有被人们抓到任何关系确定的证据,或者可以说,他们只是在维系所有人以为的“梦境”。

  果然,人们并不想让东方宇再继续站在比自己高的层次上,去享受在人们心目中他不配去享受的那份尊崇。即便在刀术之外他有着凌驾于绝大多数人之上的实力,却也在绝大多数人看来,他已不配在他自己所营造出的自欺欺人的氛围中抱得美人归,更何况,这位令众人垂涎三尺的美人已然不是他能够相配得了。

  人们能够轻而易举地将他拉拽回现实当中来,即便他在竭尽全力地在修善自己在刀术上的欠缺,以及堂而皇之地抓住任何机会表现他在其他兵器上的修为。但人们并不想买他的账,就像他们不会轻易接受自己并不完美一样——既然都不全能,那就没资格享有全能的地位。

  他们对东方宇在所有实训课上的表现不屑一顾,甚至在他几次为了宣泄内心的情绪而故意找茬于黄搏之时,他们都会开始假模假样地站在黄搏的立场上去谴责他,虽然并没有向被打倒在地的黄搏施以援手,但只需在旁指桑骂槐地纷纷牢骚几句,就足够让东方宇心领神会,自己只是在徒作挣扎。不过这倒是让黄搏有了一丝心暖,以为人们终于良心发现,肯将怜悯之心施援自己。

  单从人们孤立东方宇的时刻,是看不出他有什么明显改变的,人们会给予他接受现实的机会,毕竟这是一个施以“羞辱报复”的过程,过早地结束丝毫不利于报复心理的充分满足。

  只是在这个过程中,人们始终没有弄明白,他的刀术为何会那么不尽如人意,一个其他修为如此超群脱俗的人,竟然在刀术上甘居人后,好像没有丝毫的功底一般,这是令所有人都捉摸不透的事。甚至在他满脸见汗地强努着练习刀法的时候,每一个注目观赏的人都恨不得替他使上一番力气,哪怕再默默无闻的平庸之辈,都会看着他的练习而有一番优越感涌上心头,继而开始原谅自己,不再继续同往惜那般自惭形秽。

  而当他再经历一番众人羞辱,出现在安玫面前时,也就很难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了,即使安玫非常想继续若无其事地表演下去,而东方宇却已然说服不了自己配合她的表演。出于一个男人的尊严在作祟,他开始慢慢逃避与安玫的正面接触。而这,便恰恰是人们希望看到的成果。

  对于此,安玫却也踌躇着不知如何过渡下去,毕竟如今自己刚刚得了权位,若是就此结束对东方宇近乎崇敬般的亲密往来,未免不落下“一朝把权拿,当即弃旧情”的话柄,所以她并不希望这么快就将两人的关系变回最初的模样。于是,她决定还是会继续将崇敬之情延续下去。

  在枪术课上,不论人们对东方宇如何得置若罔闻,在停歇的空当,安玫还是会同往常一样前去请教。而且会尽量做得不像是在“施舍”一般。而东方宇却做不到不往复杂里想,就像其他人也不会认为安玫只是单纯地在请教一样。于是,两人之间的对谈也就在所有人有意无意地注视下,变得极不自然起来。

  “刚才……你练得真好。”安玫最先开口。当看着她脸上挂着标志性的笑意冲自己走过来时,东方宇便有一丝不知所措感,心想她真不该来搭理自己,不过却又不好拿出冰冷的态度来招架,那样反而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