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到的武生。他们对周围的一切充满着好奇,很想跟身旁的人探讨自己的发现,只因大都彼此陌生,大部分人都在克制着自己的情感,彼此保持着沉默。自然也有早已相识之人,他们在低声攀谈着,表情丰富,神情激动,或两两对话,或三五秘语。像是栖息在一整片森林中的鸟雀,生动着偌大的训武场。

  当对周围的环境有一定的了解后,便开始对身旁的人产生了兴致。他们每个人手中几乎都有一样东西,就是一件兵器。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在这里则,后半句则就变成了“必先有其器”。这也许就是训武院最难挑衅的收徒底线了。此时,那也是他们彼此最上心的东西。有的人在小心偷瞄着别人的兵器,目光在有意无意地游移着,表情却是那么的平静;有的人在公开称赞起对方的兵刃,而被称赞的人却也在礼尚往来着;还有的人在小声议论或者在讥讽着某人的手中物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群也慢慢开始躁动起来。几尺外集结着老一届的武生,他们从一开始就是一种自由散漫、高声喊嚷的状态。毕竟是初来乍到,所以相比之下,新来的就规矩了许多。只是也经不住这相互机警、彼此猜度且又漫无目的的煎熬,相继也喧闹了起来。

  又过了好久,人们的视野中才有了些许变化。觉醒阁前是一段台阶,足有百余级,登上去,便可直达觉醒阁的三层。这石阶也造的别致异常,越往上越宽,想来这便是那“鹰头”了。这时,在台阶顶端站出来六人,正当中的那位,是个满头银发脸色却异常红润的老者,只听他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话。

  “咳咳,现在由我来给你们讲一下,这里算是一个天堂,但同样也是一个地狱。因为还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块练武的料。当然了,大门既然为所有人开着,那这里就能包容所有人,我想,这即是你们值得庆幸的地方,同时也是令一些人觉得悲哀的所在。我不想说的太过直白,最有意义的事情,就是你们要亲身去体验,我不知道你们会在这里得到什么,又或是失去什么,总之,这条路是已注定的。不过我们的独特之处,就是你们随时可以自愿退出那不是背叛,那样也许能使我们彼此得以解脱。来了,我们欢迎,我们荣辱与共;走了,我们无关痛痒,自奔前程

  他在头顶上慷慨激昂地说着,底下却很难有人理解他所说的话,不过也不乏有认真去听的,至于听进去多少,同时又对他的话不求甚解地领会了多少,就不是那么显而易见了。因为大家都很忙,他们的不安分再度升级,有的人在忙于自卫,有的人在忙于东张西望,有的人却在忙于彰显自我。

  倒是有一点是绝对统一的,便是那人会在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成为这群人莫敢不敬的人物,难得的默契。起码,表面上会是这样,如果表面上不这样,那见了面一定是这样的。让人欣慰的是,从那天以后,就很少见到他的身影了,当然也没有几个人会希望见到,毕竟对他人毕恭毕敬,除去天生的奴性,及长久的礼仪教化外,很少有人喜欢如此,即便那人是眼下最高深的存在。

  等到总院长讲完后,两旁的人相继也作了讲话。有的是表情严肃,神情庄重的临场发挥,有的却是略显尴尬的照本宣科。除了说些本职范围内该说的话以外,最多的就是围绕着总院长讲的话附和、填充一些更加不知所云的话。这些本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事。此中到有另一则小事,却滞留在几位讲话人的心中。

  近几年来,训武院人事变动虽频繁,却不知为何,只传出某某人高升的喜讯,却不曾听说过有谁往下降级的噩耗,最坏的消息也不过是“原地逗留”。也许是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人往高处走”的道理,违背常理的事哪能轻易发生。

  今年的总教头与总评术师双双改换面孔,原先的面孔,不出所料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