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赵武长本是扶越汕潮人,因为战宗考核出现意外,索性远走到这离家乡最远的奉仑当值,他本以为自己对那个家恨透了,被伤透了,可一遇到可以积累功勋兑换回家工作机会的任务,他赵武长下意识的越来越认真,越来越积极。

  适才他听到虐杀案之时,他就知道自己回家的机会来了,只要把这次任务办好,那么……哼哼

  一路跋涉,每每想到此处,赵武长随行的两位同事都会为这个外乡同事感到由衷的高兴。

  能够想妈妈想到哭的汉子,谁又能不体谅呢?

  如今两个同事挡住了这架机甲拉车的后两个出口,由赵武长带着库尔克战宗的一行人堵住正门。

  奉仑风雪急,急不过派出所的脾气。

  这是人们对赵武长这一类人的形容,但赵武长队长喊话后,没人理会,对于两个年轻同事来说还是头一遭。

  赵武长正要再喊,从车厢门后传来一个似有若无的清嫩嗓音:

  “脱掉鞋,上来吧。”

  赵武长回头看了眼报案的科里伦,科里伦眼神躲闪。赵武长虽然才来这派出所没几年,但家族熏陶让这个25岁的人早已深谙官道修行。

  “脱掉鞋,上来吧”这三个字对普通护卫使来说没什么,但对于他赵武长,无异于平地起惊雷,很有可能这里面的人一旦处理不好,不说可能回不了家,就连自己的队长帽子也很可能交代在这里,因为里面的人可是虐杀案的主要嫌疑人犯,如果身为派出所队长的自己脱鞋表示尊敬进去的话,那麻烦就不是一两桌酒席和红包能解决的了,而如果自己是被刻意叫来做替罪羊的话,那要交代的就不止是官帽了。

  随行的两位战侯教授中的年长一位倒是看出了赵武长的疑虑,走上前轻轻耳语道:

  “我战宗副院长也在车内。”

  赵武长暗自松了口气,对这位善解人意的教授报以感激的微笑,很是麻利地爬进了车厢。

  车厢内的场景却让这个青年才俊有些猝不及防。

  一老一少正以大量晶核做棋子,相互对弈,而看着年龄较小的那一位,还不时丢一个晶核到嘴里,嘎嘣脆。

  好一副谭怡弄孙的景象。

  赵武长有那么一瞬间愣神。

  如果我那时候听了他们的话,我娘现在应该也在抱着孙儿教他下棋了吧。

  “把那两个也叫上来,我有事要说。”

  那个少年模样的人突然开口。

  赵武长一愣,随即正色道:

  “瓦力胡派出所队长赵武长前来调查一桩虐杀案,根据线报,你有重大嫌疑,我们需要你配合调查……”

  “你是狂汕道的人?”,魏和棠继续下棋,头也没回,道。

  赵武长心中叫苦,但仍然用几乎没有了口音的官话,出声铿锵道:

  “请移步配合调查。”

  魏和棠还是没理会赵武长,轻轻唤了句

  “唐爷爷……”

  落子反悔的唐堂老脸一红,后知后觉笑道:

  “哈哈哈,后生可畏啊,后生可畏啊!”

  赵武长额角终于渗出冷汗,他看到这个比自己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