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昌和殿内见君王(二)
�望皇上能够不计前嫌,秉着仁义之心,饶了并不相干的人。”

  活了这么久,这些趋炎附势尽力讨好之言,恐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爱妃多虑了,朕不过是句玩笑话。”君夜尘弓腰将她扶起,将她冰凉的手握在手心,一种舒适的温暖直达心头,只是顔溪并无心情享受,她已被君夜尘的话弄得毫无招架之力,她对他并不了解,不知道他哪句话是真,又哪句话是假,更理不清他一贯放荡不羁的表情到底是恼了还是没恼,她现在能做的仅仅是小心谨慎。

  玩笑话幸好,若不是玩笑,她又凭了什么能护住锦云宫那些无辜的人,离月的死尚未查出真相,再不能让任何人出事了,可本想让君夜尘彻查离月的死一事,到底该不该再提?

  “爱妃说吧,今天前来所为何事?”

  “臣妾觉得离月的死有些蹊跷,臣妾希望皇上能彻查此事。”

  “朕向来不管这后宫之事,若那丫头真的死得蹊跷,爱妃也该去找了太后禀明,为何来找朕?哦。”君夜尘做恍然大悟状:“朕险些忘了,上次爱妃跟太后好像闹得有些不愉快。”

  哪壶不开提哪壶,顔溪开始有些佩服此人说东扯西的本事了,好几次想退了去另想办法,可是细细想来,这后宫里她无权无势又无可依之人,除了眼前的这位,还有谁能助她一助,但看眼下状况,要让他下令彻查恐怕是比登天还难了。

  真枉费了自己还单纯了一把,认为那句君无戏言是能用在任何君王身上的,她大概是忽略了并不应该用正常的逻辑去考虑眼下这个人。

  顔溪无法,心想着暂且离去了再说,便准备行礼退下,却听到对方道:“朕既然允诺了你一个要求,你今日提了,朕还是如了你吧,那丫头的事朕会让人彻查的。”

  真的?顔溪一脸的不可置信,目光灼灼的等着对方给他再次肯定的回答,可惜并没有如愿以偿,却听到了另一个她一直想避得远远的消息。

  “看爱妃的这神色,想必身上的伤是完全好了,既然好了,那朕今晚便去锦云宫吧,近来总让爱妃空房孤寂,朕于心不忍。”

  不不不,您大可以忍了,顔溪心中叫嚣却怎么也不敢说出口,深深的悲痛了一把,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一路上脑中翻来覆去的想着法子,怎么才能逃开今晚这个劫难,只可惜江郎才尽,这名正言顺理所应当的侍寝之事她是怎么也逃不掉了。

  “这墙根儿听得可还满意。”佳人走远,君夜尘又躺回到了原先的塌上,轻闭着双眼十分悠闲。

  非冥扯了个笑容,十分心虚:“属下只是怕皇上有什么指令,不敢走得太远。”

  “既没有外人在,何必还拿腔作势着故意拘谨,有话便说就是,别的不学,沧枫那套遮遮掩掩的本事你倒是学来了。”

  非冥也不客套,寻了个位置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方才耳朵竖得太累了,确实要解解乏了,他跟沧枫师出同门,都是禄子逸的关门弟子,师傅禄子逸虽无门无派,但是但凡在江湖上混口饭吃的,或多或少的都听过这个名字,也略知其一二,武功高深莫测,颇爱行侠仗义,经常带着他们其中的某一个十天半夜的不见个人影,而且性格古怪,身为江湖中人却不爱跟江湖中人来往,一向的我行我素得非常自在,虽说沧枫经常说他老人家,别人的闲事倒管得不少,很多时候却不像个师傅模样,但这并不妨碍他在江湖中的声望。

  君夜尘的某一些特点估摸着也是从禄子逸身上传来的,在未登基之前,曾与禄子逸机缘巧合的相遇,哪知这一遇后,身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