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比武大会
��几位议事,再往下,右边一排到尾全是议事,帮主以下依次坐在左边。

  欧阳恭摸摸胡须感慨道:“真像看到了当年红巾军在合肥招兵的情景。一样都是这么多蜀山帮弟兄一样都是舍身报国”

  身边几位议事也有同感,说起了些当年轶事。

  丁云松自是不知道这几个老头说的那些事,他只知道有些事是几个老头不知道的。督捕司的公文轮不到议事堂商议定夺,所以丁云松在见到余秋的当天下午就通知各管事处,结果报名者寥寥无几。原因很简单,不划算。上战场打仗这个活可以和蜀山帮一些差使比较一下,例如运管九分管的湘西线。湘西这条线最危险,年年都要死人,但大部分运管弟兄对九分管都是不赶不嫌,毕竟真有个三长两短安家费就有三份,帮里、运管各一份,货不出事货主还有一份。打仗万一不走运最多官府给那么一点,帮里那份可能也有,太少了。另外,军饷肯定没走一镖的趟子钱多,走镖还可能一路风平浪静,这次招人打仗就是等着用的。

  没人报名也不太难办,摊派名额下去就是了。余秋那边也不是太着急,庐州府在直隶中离徽州府算近的,再说徽州府集训主要是练飞抓,而练飞抓对武人来说用不了十天。可余大敏反倒坐不住了,自己宝贝大孙子头一次回老家来办事就遇了冷场,这能行反正孙子在督捕司,不需要自己这身份,等曾孙看来是等不到了,也不好意思拿功劳户身份卖钱,与其便宜了远房亲戚不如帮孙子铺铺路算了,想来儿子心里就算不舒服也不会反对,毕竟也是为了他儿子。

  所有管事处自认武功还过得去的几乎都来了,特别是运管未出差的分管理事竟一个不差。这些分管理事帮中高层一个都舍不得放,但因为分管管事同理事,理事同干事。平时是干事的待遇,这个时候没道理算人是理事。

  “好号签发放完毕所有人所有人从现在开始不许说话不许交头接耳刘管事”蔡双亮边说边示意台下的刑管几人。

  五个黑铁塔般的汉子一跃而上校射台,居中一人阔额方脸虎目狮鼻,是刑管管事陈容,两侧分别是两位副管事、掌刑理事、执法理事。“下面,”陈容说这两个字后顿了一顿,台下立刻安静下来,“蔡管事说话的时候,比武的时候,除了放屁,再发出一点声音的,二十棍。”

  “这个老陈,天生就是干这个的料,光这又粗又哑的嗓子就难找。小马,我们站得远,不过说话嘴唇也别动。”

  “那个,那个,最左边那个李理事我见过,入帮背帮规的时候。”

  胡晓林和马天复来得巧,正好赶上比武开始。校武台高,近处看不见,台下众人早站远了,他们两个站在人群的最后。

  “现在正式开始我念到号的弟兄请上校武台红一,黑四十。哪两位请上来。”

  “啊”台下有人轻声惊呼。这人连忙捂嘴,已经来不及了,早有两个刑管的人分开人群一人一只胳膊挟了出去。

  这个人是陪他儿子一起来的,发现领号不记名,又分红黑两色,就动歪主意想投机取巧。都是一个帮的弟兄,有多少斤两大部分人相互之间还是心知肚明。他留心到一个在他来看纯属凑热闹的人领到的是黑一,他便死皮赖脸跟那个拿红一的熟人换了换,结果可好,蔡双亮不按套路来。本来失算的不止他一个,为何他忍不住出声了呢上台的黑四十那位不是旁人,运管十三分管的张大彪理事,常年走云南线的镖,人送外号张黑手。

  “算了,我看看我爹去”一根竹签从台下被扔了上来。众人哈哈大笑。

  蔡双亮不似刑管那般不近人情,等笑声平息些后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