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三回 各不同
�筠留了钏儿值夜。

  珠儿一路往回走,一路回忆着阳筠日间画的“图”,对阳筠的话又多了几分理解。

  秋云跟着珠儿去她房中,二人商议着如何才能“请君入瓮”。

  “打听着怕什么,便预备什么吗?”秋云小心问道,“若有人专怕虎豹一类,可怎么好?”

  珠儿闻言不禁轻笑出了声,道:

  “你想的也太偏了些!若谁怕鬼,咱们还能捉个鬼么?不过是个意思,瞅着忌讳什么,便拿什么吓唬罢了。”

  “怕鬼有何难,虽捉不来,毕竟可以装鬼唬人。”秋云跟着轻笑,“就怕有那起不惧天地,豁出去一条命不开口的,那就难办了。”

  “因此娘娘才说未必要我问全都问明白,可若果真将一切都回了娘娘,由娘娘推测定夺,你我未免辜负了所托,倒有些无用了。”珠儿叹气道。

  这一回反换了秋云嘲笑珠儿:

  “你我回话,又哪及娘娘眼见?既然咱们问,当时许就能商议出个头绪。听了娘娘那些嘱托,我却有些想法,不直姐姐意下如何。”

  珠儿微笑道:“但说无妨。”

  秋云笑道:

  “娘娘既然要我们观察众人颜色,想必人撒谎时,或眼神、或嘴角,总会露出些破绽来。你我只需盯着那些破绽,自然能察觉是谁有鬼。若撒了谎了,真话是什么,也就容易猜了。”

  珠儿点了点头,认同了秋云的意见,二人又说了小半个时辰也就散了。

  第二日一早,服侍阳筠用过早膳后,珠儿与秋云两个便请辞,径往后坊去问人了。

  珠儿惯会察言观色,于何人说谎能轻易分辨出来;秋云又有些拷问的好手段,一般人在她手中过不了三轮,便能被她察觉软肋在哪,继续问下去,那些人自然轻易招了。因此,她二人问话竟比丁鑫快了许多,不过五七日里便有成效,赶在年前都问了出来。

  二人前来回禀时,阳筠也难免诧异。

  她虽看好她两个,却没料到二人果然有些本事。

  心中虽有些困惑,阳筠倒也没多问,只先问了二人去拷打盘询的结果。

  果然如阳筠所料,十四个人里头,竟然有五个说谎的,互相攀咬不休。

  其中两个是从丁淼那里听说的闲话,因之前是丁鑫盘问,二人怕他们兄弟沆瀣一气,又或者丁鑫有意包庇丁淼,自然不敢直说,便胡乱咬了旁人,也都是此番拘起来的,这才把丁鑫弄昏了头。

  另外有两个,都是从各自主子那里听到的,主子也是听了别宫的主子议论,二人不敢不忠,怕死无葬身之地,便都咬着不说,又胡乱攀扯了旁人。

  至于最后一个,是被秋云拷问不过了,这才说自己是属国的细作,见宫里已经议论起来,跟着搅混水的。

  “是哪个属国的?”阳筠忽然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