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里的对话。而且应该是高度关注模式才对。

  冯红梅半路杀出来,想为弟弟冯青松制造不在场证明,这一点并不让两名刑警意外了。

  因为之前的dna证据就已经提示了这桩案件是姐弟或兄妹俩联合作案。冯青松手腕部分的纹身已经证明了他是男嫌犯,那另外那个女嫌犯不用说自然就是他的姐姐冯红梅了。这对姐弟既然会联手作案,当然也会彼此互作伪证用来自保。

  定定地看了一眼冯红梅后,雷霆似笑非笑地说:“冯女士,从我询问冯青松是否认识康嘉莉开始,你在里屋的哭声就停顿了。显然你没心思继续装哭,一直在高度留意外面的对话是吧?”

  按蒋国梁的说法,冯红梅自从昨晚得知了丈夫的死讯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卧室里痛哭流涕。一个哭了那么久的女人,论理眼睛应该要红肿成桃子模样了才是。但冯红梅的眼睛却既不红也不肿,显然她对丈夫的死并不真正感到悲痛伤心,只不过是在干嚎罢了。

  卧室里真正在哭的人是蒋国栋的女儿蒋浩婷,小姑娘已经哭累了,直接躺在床上睡着了。

  对于雷霆语带讥讽的挪揄,冯红梅木木地僵着一张脸回答:“我哭了那么久,哭累了不想哭了不行吗?”

  盯着她那双既不红也不肿的眼睛,马啸忍不住一声嗤笑:“你哭了那么久,眼睛都没肿,是怎么做的?”

  冯红梅不自然地别过头,避开两名刑警尖锐的目光,假装没有听见马啸的嗤笑,故作镇定地说:“刚才听到你们想冤枉我弟弟是杀人犯,我这个做姐姐的怎么还坐得住,当然要出来帮他作证了。案发时他就在我家,我们俩一直在一起,他哪儿也没去。”

  “我相信案发时你们俩在一起,但我不相信你们当时就在这间屋子里。你们其实一起偷溜进了康嘉莉的公寓,利用她的空房子来实行你们的杀人计划。对吧?”

  马啸的这番话,冯红梅咬紧牙关继续否认:“不对,根本没有那种事。我们当时就在这里,哪里也没去。”

  “你们可以否认,但是证据不会说谎。冯红梅,我相信你溜进过康嘉莉的那套公寓,因为我们在公寓的卫生间里发现了属于女性的长发。一根染成酒红色的弯曲波浪发,看起来跟你这头红色鬈发很像呢。请问你介不介意拔下一根给我们拿回去做对比?”

  马啸刚问完冯红梅,雷霆也紧接着对冯青松说:“还有你,麻烦也给我们提供一份dna样本吧。街心花园特大血案的凶器是一把菜刀,警方鉴证科从菜刀上发出了一滴身份不明的血迹,不属于所有被害人,推断应该是凶手留下的。让我们来验证一下是否与你的dna吻合吧。”

  “什么?有身份不明的血迹。”

  出乎意料地一怔后,冯青松的神色中终于开始闪现不安,还下意识地低头看了自己的右手背一眼。

  雷霆的视线也随之落在同一个地方,慢悠悠地说:“屋子里很暖和,为什么你一直戴着手套呢?该不会是手背上有什么伤口吧?是不是案发当天弄伤的?所以血液不小心滴在了菜刀上。当时你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可真是帮了警方的大忙呢。”

  冯青松竭力镇定自己:“就算菜刀上有我的血,也不能证明我就是凶手吧?也许那把菜刀是我扔掉不要的,正好被凶手捡去杀人,所以残留着以前割伤过我的血迹呢?”

  马啸毫不客气地戳穿他:“抱歉,这个假设不成立。因为那是新鲜血迹,可不是陈旧血痕。而且血迹形成的时间是可以推测的,已经确定那就是在案发时间内沾染上的血迹。鉴于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