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狂风暴雨
  凄清的瑟声在长夜里飘荡,萦绕琴弦的声音像凄风苦雨一般悲凄,朦胧的烛光下栗木族的族长一脸惆怅的吹着瑟,不管瑟声在怎么感人凄凉,逝去的人也永远回不来了,一年年大雁飞去远方又慢慢飞回来,他守护了这个地方一辈子,最重要的那个人却没有陪在他身边,他从一个朝气蓬勃的少年变成一个暮气沉沉的老人,也没有等到那个离开的人,他知道她永远,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突然屋外传来一声枯草被踩断的声音,族长的耳朵动了动听到响声,停下了吹瑟,口中的瑟声噶然而止。

  族长眼神锐利的望着木屋前的阴影处,声音平淡地的说到“出来吧!老夫知道你在那里站了很久了,既然来了就是客,为何不敢出来见主人一面,反而畏畏缩缩躲藏不敢见人”族长话音刚落,就从阴影处施施然走出来一个气宇轩昂的中年男人

  观其齿白唇红双眼俊,两眉入鬓常清,细腰宽膀似猿形,手持一柄长剑,好一个英俊潇洒的游侠儿。族长看到从阴影处走出来的人,却心中一震,浑身战栗不已,内心深处掀起一阵阵不为人知的狂风暴雨,望着来人说不出来话,无力的摔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语。

  来人站在门口,在烛光的照耀下仿若天人:“原以为看到侄儿您一定很惊喜,不过看您的表情更像是惊吓,看来大伯父并不希望看到侄儿,侄儿真不该出现在这里”展衡挑了挑眉,自嘲的望着族长笑了笑,故意拉长加重“大伯父”几个字的重音,一脸嘲讽,丝毫没有亲人见面的热络与亲热。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这么多年,家族还不肯放过老夫和绯月,派你到这里捉拿我们”,展峻一脸愤恨的望着展衡。

  “哈哈……哈哈,恐怕这一次要让族人们失望了,绯月早已经逝去了,都是你们这些保守固执的族人害的,展峻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展氏一族的人。你走吧!老夫不想对你动手,你不是老夫的对手,况且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展峻闭着眼睛,显然不想多看,有关展氏一族的任何人一眼。

  “谁说侄儿是来捉拿你们的,恐怕大伯父想多了吧!侄儿这一次来跟你毫无瓜葛,只是单纯有公事而已,途径这里听到熟悉的瑟声,闻声好奇过来看看而已,没想到的是,在这里看到离家多年的故人”,展峻望着展衡一脸怀疑,显然不相信这劣质的谎言。

  不管您信不信反正跟你无关,展衡一脸你爱信不信的表情,根本懒得解释。

  “突然展峻睁大浑浊的双眼,震惊的望着展衡,颤颤巍巍的伸出右手,指着展衡“你是想……想带着山下的官兵,上山攻打栗木族对不对?不然这深更半夜怎么会途径这荒山野岭”,想到这个可能展峻心中一片冰凉,这个时候族人们都在睡觉,而且展衡能够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说明那些守岗巡山的族人早已经遇害了,展峻一时间心急如焚,对栗木族的安危担忧至极。

  “不过听到外面还没有传来打斗声,族人们也都在睡觉,心下稍安,当下试图稳住展衡伺机冲出去,向族人们预警,加强警惕。

  “嘭”房间的门被人一脚粗鲁的撞开了,琴娟踢开蝶舞的房门,跑了进去,声音惶恐焦虑的大声喊道“蝶舞你快醒醒呀!蝶舞。琴娟跪在床榻上大力摇晃着睡得正香甜的蝶舞,蝶舞睡得正好一点反应也没有,实在被叫烦了也不生气,只是低声咕噜了两句又翻了个身继续睡,琴娟泪流满面的望着蝶舞,又惶恐不安的看了一眼外面,只见刚才还一片漆黑的夜晚,顷刻间就变成火光冲天的人间地狱,实在无法琴娟噔噔的跑到旁边的案几上提来一壶冷水,猛的一把掀开被子,把冷水从蝶舞的脸上倒下去。

  “啊啊啊”发洪水了,救命呀!蝶舞胡乱的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