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追杀
��的生日舞会,那个臭婆娘还跟我们炫耀,说陛下欣赏咱们省都大人的执政能力,赏了一件矮人大师齐达亲手打造的板甲,咱们的省都大人一直舍不得穿,怕被那些贪财的狼要了去。听说国都里那些圣教骑士团用的都是矮人铁匠的装备呢。”

  “等一下!齐达……我的天啊!那个一锤子砸碎了石板路的老头就叫齐达,他们都叫他齐达大师。还好!还好!多亏我做出了明智的选择。”库库挞擦掉满头虚汗,安心地睡了个午觉。

  梁珂寻着踪迹,从早上一直追到中午,从中午一直追到太阳落山,他沿着那条碎石子路,坠着索托留下的点点踪迹,再一次进入了茂密的葛嘎森林。赤尾獠虽然耐力持久,但连续几个小时的不停高速奔跑,也已经到了体力的极限,皮肤已经再没有汗液排出,肌肉开始不住地颤抖,仿佛下一刻就要倒地不起,可前路上依然还是看不见索托的影子。

  梁珂坚信自己的判断,索托是拼了命的想逃回乌旺,只要他能穿过这片森林,梁珂有再大的本事也无法把他这个乌旺的贵族越境杀死。梁珂知道,如果这匹赤尾獠死在追击的路上,他就再也没有机会在穿过森林之前追上索托。于是,不得不停下,让体力透支的赤尾獠啃食一些积雪下的青苔补充体力和水分,梁珂自己也找到一个还没冻实的水洼,喝了几口清水,嚼几口提斯晒的肉干,靠着高大的云杉补充体力。

  两世为人的梁珂还是第一次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离开自己,这种离愁痛彻心扉。他明白,提斯的灵魂不可能跟他一样,也去了另外一个陌生的地方,然后,可以继续思念着自己。但,他不明白,为什么老天刚刚让他与挚爱的双亲分离,又让这个世界上刚刚温暖了自己那颗冰凉的心的女人离开,梁珂更不知道失去了提斯之后他还能去哪里,还能做些什么,谁又能给这颗年轻的心指引方向?梁珂抬头透过云杉的树冠空洞地望着夜空里的星辰,仿佛要从那星海中找到答案。

  正当梁珂出神的时候,突然,远处的山坳里传来一声清脆的树枝断裂声,然后隐隐听到几声呼喝。从声音的方向判断,很可能是急急逃命的索托,梁珂精神为之一振,抽出战术刀,寻着声音,轻踩着积雪,压低身形,跟猫一样向山坳快速摸了过去。

  翻过两个小山梁,爬上一个土坡,借着淡淡月光穿过云杉投下的阴影,梁珂很好地隐住身体,屏住呼吸,观察着山坳里的情况。

  这个山坳足有三十多米深,底部很平坦,有一个足球场大小,四坡只生长着低矮灌木,坡上高大密实的云杉很好地遮挡了外面的视线,如果把这些巨大的杉木伐掉,这个山坳更像一个脸盆。

  好像是被巨大杉木遮挡的原因,山坳里没有一点积雪。山坳的底部微微隆起,长过人膝的蒿草已经被火烧去大半,露出了微微发红的地皮。此时,烧焦的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具焦糊的尸体,还有七八个人围着只红毛大狗,满脸恐惧地转圈圈,不知道是该挥出手里的剑还是转头就跑。

  梁珂也被下面的场面吓得不轻,虽然他有本事,敢杀人,但看着那条大狗也没法把恐惧从心里赶走。是的那的确是条大狗,大得出奇的狗。那是条身高足有两米五,体长超过宝马7系轿车的红毛大狗,它正摇动着跟扫把一样的尾巴,挪动着钢耙一样的四只利爪,用两盏灯笼一样的暗红目光扫过每一个还站着的人类。偶尔,冒着黑烟的嘴里流出的口水滴落在地面,烧得地面滋滋作响,青烟直冒。它身上浓密的红毛泛着点点的黑,就好像岩浆里跳动的火焰。这个怪物悠闲的神情表明它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被围杀,反而更像是在玩儿猫捉老鼠的游戏。

  这已经完全超出了梁珂所有的认知,大狗身上所有的特质无不说明它极其危险。梁珂紧张地摸了摸脸,也不知道擦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