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
�他们有些焦急,冷疏竹又不在府中,没有人敢去捋陈王的逆鳞,想着只有温西整天没上没下还口无遮拦的,陈王还不怎么介意,就来找她当替死鬼了。

  温西被人连哄带劝地拉过来,本就是一头雾水的,随后又想到自己的事,正想开口,但看他这幅模样,只好又咽下去了,只是道:“你要是不舒服,就回房让大夫看看啊,车里又闷又不透气的,头不是会更疼啊。”

  陈王却吐出一口气,看着她轻柔的笑,“还恨我么?”

  “恨?”温西先是一怔,陈王说的是她的手么?随后摇头,道:“要是我不抓那箭,你我那天都要死,我要恨也是恨射箭的人。”还恨自己无能,但后一句话她却没有说出口,只是有些低下头。

  陈王半倚着,轻道:“傻孩子……说吧,今天等我一天,是为什么?”

  温西诧然,“咦?”抬头看着面色依旧不太好的陈王,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陈王失笑,“笨丫头,我书房中的事我若都不知道,岂不是糟糕的很?”

  温西左手捏着右手,指尖互相动来动去。

  陈王见她这般扭捏,作势起身,道:“我头已经不太疼了,你若是不说,我要忙正事去了,可没有空听你的话了。”

  温西忙道:“你、等等,我马上说完啊,你府中不是有很多能人异士吗?”

  陈王挑眉看她,见她这努力想绕一绕弯却实在没甚天赋在这上面的傻模样,情不自禁地微笑了起来,“我府中是有门客幕僚,都各有本事,难道你也想领一领我发的粮银?却不知你有什么值钱的本事?”紧接着,他却又收了几分笑意,一时有些自忖——几时自己这沉郁的心情因为这丫头的到来而多了些明朗。

  温西撇撇嘴,道:“我又不缺钱。”

  陈王不觉又笑:“的确的确,渤海王给的礼物,你这辈子都可以花的大手大脚了。”

  温西翻了个白眼,“我又不稀罕。”

  陈王含笑看着她。

  温西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忙道:“我只是想问,你府中有没有擅使左手剑的高手?”

  陈王笑意缓缓落下,看了温西还缠着绷带的手,道:“有,你想如何?”

  温西不曾注意陈王的语气有变,还是自顾自地说下去,“欸,那能不能请人家指点指点我,你说的啊,你会补偿我的,我又不要钱,你让人教我练剑,那咱们的事就可以一笔勾销了,我也不会计较你利用我的事了……”

  陈王将手放在温西的头顶,温西骇一跳,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忙撇开头,警惕地道:“你、你、你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