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临行在即
��门外,与东宫几乎断了来往。”

  “那靳兰琦呢?我从前见他二人常常一起嬉闹饮酒,靳公子垱葛寨之事姑娘也是着实用心,而今看来却觉得似乎并无此意?”想当初易牙自己被困悦音坊时候,还是素池和靳兰琦一同去悦音坊饮酒,二人经常相约,言谈之间豪爽大气,而今却决裂的十分分明,令人费解。

  “在对的时候,做对的事,素家之人一向如此。”谢彧的回答值得玩味。“她从小就早慧,就懂得怎么合适地在靖国公面前表现她的乖巧聪慧又不失性格,靖国公宠爱她人尽皆知,却也因此被族中姐妹孤立,被后院的女人下绊子,这些事情她都能合适地应付。而后她借机拿了主持中馈的大权,别人都要看着她的脸色过日子。再然后就是一步步往外走,贵妃的崇禧殿她是常客,你的戏社也不是她消息的唯一来源。她是不安分的人,但是懂得分寸。在素家,她步步为营,但从未做过真正违背素家意志的事情。”

  谢彧常常冷言冷语,今日说这么多已经十分难得,易牙细细咀嚼他的话,这些事情他不清楚。对于素家,易牙更多都是从素池嘴里闲闲碎碎听到几句,但是素池说话往往不深说,易牙又不好真的下决心查探。所以一直以来,易牙看着素池比旁的贵女自在些,只觉得靖国公本人十分开明,对女儿也十分宠爱,还听说素岑兄妹感情要好。至于长信王,素池很少提及,靳兰琦,素池越来越不愿意提起。

  “我当年也看好过长信王,此人与其他宗室子弟不同,他身上有一种皇室子弟没有的清贵,牡丹太子的美誉绝非浪得虚名。更难得的是,靖国公对他欣赏有加,姑娘也待他十分亲昵。别说是订婚,当年二人同进同出的样子就算是大婚也不突兀。而后靖国公不满太子殿下只在朝中结交文臣,认为有沽名钓誉之嫌,几次示警之后,东宫与靖国公府陷入冷战。姑娘那时候还出去见过长信王几次,而后便随着两家的关系渐渐淡下来了。”谢彧想起宁璃臻仍然是满篇褒奖,作为储君,宁璃臻虽然少了手段但是绝对是一代明君,谢彧看了易牙一眼,豁开去了接着说:“姑娘当时也对靖国公稍有不满,但是我听她口中却并非只有怜惜同情之意。”

  “说来也怪,她从来都是一个合格的素家女儿,对家族忠诚,做事干净利落不留人口舌,在外人面前又是落落大方端庄秀雅,但是对于入宫却极其排斥。起初我以为她是羞赧,不愿意在人前提起婚事,后来提到这事越加抗拒。我才明白,她是真的不愿意入宫。”谢彧一句句说,易牙跟素池二人虽然结识晚一点,但是易牙会看人脸色说话,素池也喜欢听他天南地北聊,因此二人倒是关系密切。

  谢彧这么说,也是想听听易牙的看法。

  易牙深思道,“我觉得这倒不难理解,姑娘常对我说,此生惟愿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她家中藏书万卷第一个不难,难的是深闺女子却想千里之外走天涯。何况先生你也是出自富贵之家,自然知道深宅妇人在后院的艰难度日,宫廷之中只怕更是如此。”素池不止一次在易牙面前表现过对于自由的渴慕之情,因为深知自己的命运于是终日惶惶,不愿意面对这样的场景。陷入后宫纷争,就算是真的如同贵妃娘娘一般的隆恩,又真的哪里是她想要的生活?

  谢彧不理解易牙的说法,或者说他觉得这个说法十分可笑,侍奉帝王身侧这难道不是天下女子都想要的事情么?素池的心思常常让人难以理解,谢彧只觉得难得她还有一点小女孩的任性。

  对于这个回答,谢彧用沉默表示了不认同,易牙也不再追问,又把问题抛了回去:“那么,清河王殿下看样子也是对大位志在必得,姑娘不是应该远离他么?”

  谢彧放下茶杯,不以为意:“她与清河王殿下看似来往亲密,但是你何曾见她给过半点承诺?可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