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五、包烧鱼
��烦,试图用手把竹筒给掰断。

  宣泽递了匕首过去。说道:“野渡两岸植被丰富,有一段全是竹林。附近生活的百姓常砍下一节鲜竹将米装进其中,加上适量泉水,放在火塘上烧煮。待米饭煮熟后,将竹筒带饭砍成两半,或四半,各端一半食用。”

  “手中竹节不仅代替了锅,也代替了碗。煮得好的竹筒饭,米饭软糯适口,还带有一股特殊的香气,别具一番风味。”

  手起刀落,萧宝儿利索地剖开竹筒。米饭圆润的躺在竹筒中,表面上有一层半透明的竹膜,沁人心脾的米香与竹筒香混合在一起,闻着就令人食指大动。

  她眼尖的瞅到篮子一侧还藏着双竹筷,不禁嚷嚷道:“你骗我,明明有两双筷子,你只说一双。”

  “我和食物哪个重要?”

  “都重要,没吃饱哪有力气觉得你重要。”

  “你呀,原来在宫中还会掩饰几分,这才出去几日愈发没有规矩了。”

  萧宝儿就着竹筒当碗,筷子直插包烧鱼腹内的菜肴,好似完全没听见宣泽的抱怨。

  宣泽对食物的热情一如既往地不咸不淡,他吃上几口就放下筷子开始帮萧宝儿挑鱼刺。口中说道:“知道你不喜欢鱼,但在宋地,无鱼不成席,你要学会吃鱼。我见过一个吃鱼的老饕,他能把整鱼送入口中,不一会只拉出鱼骨,完成的鱼骨……”

  萧宝儿光听不说话,既然要同宣泽一起面对未来,改变本就是应该的。

  小舟一直在江心打转,不过一顿饭功夫,抬头再看景,只见四围苍碧山色间浮动着几条橙黄的余霞,不知不觉间竟已是黄昏。

  萧宝儿懒洋洋地躺在船头饮酒,宣泽不知从哪摸出一个唢呐,对着江景吹奏起来。

  在大夏,唢呐多半出现在婚宴,喜宴。吹出来的曲调大多轻快、欢乐,又或激昂嘹亮。不知怎地,宣泽吹出的曲调与素日所听完全不一样,只觉深沉、低吟、委婉幽怨。

  “宝宝,你怎么哭了?都是我不好,这曲调太过悲伤。”

  “别人家的公子都在抚琴,就你吹唢呐,我这羞的……”

  宣泽收起唢呐,轻描淡写的说,“柳郎教我的。春风楼是白家的产业,非常值钱,他们觉得柳郎的诗词和前程值不得一家春风楼。”

  萧宝儿问:“白家想杀人灭口?”

  宣泽被问得有些尴尬,杀人灭口这种词汇甚少出现在他的对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