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踏青
��换取其他食材。她问:“这锅汤和那些肉都换了些什么?”

  “今晚我们可以住这儿,你们手上抬着的米饭,汤里的香葱。”

  苏苏不满地问:“没有了?一头牛就换那么点东西?”

  “你不会怀疑我藏私吧?有必要吗?反正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

  苏苏无言以对,至今能活着全靠姚溪桐层出不穷的美食点子,也不知上辈子做了什么孽,竟让她伺候萧宝儿。有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子就已经够了,多个姚溪桐简直是噩梦,两人凑一起是超级噩梦,所有事因为他们正朝着不可控的方向越走越远。

  “今天出去可有收获?”

  喜鹊一言不发地走了。苏苏哀叹一声,“你看见了,还和昨日一样,怎么走都在原地打转。昨日被你们破坏的屋子今儿还是老样子,这些人料定我们出不去。”说着她把一张图交给姚溪桐,“喜鹊每次登高看见的街道和标志性的建筑我全部画了出来,你看能不能找到阵眼。”

  “画工不错,你出自书香门第吧?”苏苏早已习惯姚溪桐这种见缝插针的套话技巧,她道:“幼时家贫,母亲靠绣品补贴家用,我跟母亲学过几年刺绣,画画就是那时候学会的。”

  “令堂可还在世?”

  苏苏瞪了姚溪桐一眼,这人不知道见好就收吗?问过她母亲,是否还要问家中有几口人,这些谎话怎么来得及现编?又如何能在将来的行程中自圆其说?

  姚溪桐很无耻,自问自答的说,“你干嘛瞪我,生气了?是否是令堂已经过世,我问到了你的伤心处?”

  萧宝儿是直肠子,非常不习惯中原人这种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忍不住道:“她父亲是谏官,多次谏言先帝别因色误国,先帝为此恼怒不堪,又得遵从祖训不能随意打杀谏臣……先帝身边的奸佞为了邀宠,寻借口杀了她父亲。”

  姚溪桐佯装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得意的还想再问,就听萧宝儿说,“苏苏的事儿到此为止,宣泽信她,我自然也信她,你信我即可。”

  苏苏暗自叹息,真是一个傻公主,就没看出来姚溪桐一点儿也不简单?相信这人的下场就是被困在这个神奇的镇子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入夜,苏苏看着蹲坐在房间一角的猴子说,“主子,能不能让他出去?他在这儿我都不敢换衣服了。”

  “大家都是女孩子,怕什么?”

  “早上的话只是随便说说,也许他唱的就是当地童谣,是我孤陋寡闻想多了……”苏苏话里的意思萧宝儿懂,猴子只是唱了首歌,不代表他就是歌里会被父亲溺死的女孩。她问:“你这么说也对,要不我把他抓过来再研究一下?”

  “主子,还是不要吧!”

  “为什么?”

  “他能听懂我们说话,你这样说很失礼。”

  萧宝儿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苏苏,“你以为嘴里不说,他就看不到你眼里的恐惧和嫌弃?他跟我们不一样,这是事实,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我想他早已习惯了这种待遇,根本不稀罕你的口中的礼貌以及假装出的善意。”

  苏苏是个聪明的女子,她从萧宝儿这话听到了另一层意思,说的是猴子,隐喻的却是萧宝儿异族公主的身份。她的眼底肯定出现过萧宝儿口中哪些种情绪,看不起蛮夷,嫌弃蛮夷不知中原礼仪……

  “奴才有错,还请主子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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